汝陰再度新政,街上百姓議論紛紛。
茶樓酒肆,各有不同的說法。
茶樓之中,素質略高,自然明白所謂的徵兵是為何,更何況,比起之前朝廷的徵兵來,汝陰的徵兵是有限度的,他只徵五年,也就是隻要五年下來,就還能活著,不僅能回來,還會發一筆銀子。
相對之下,酒肆之中則不盡然,有人看出了這道新法下的無奈和優略,奈何卻辯不過那些靠力氣吃飯的武夫,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了了之。
一來二去之下,汝陰城說什麼的都有。
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不同的群體。
一類是外來人員,這些人大都來自青城,淮城亦有,較之少一些。
一類則是汝陰本地,他們堅決擁護李航,對於李航的憧憬,簡直達到了一個盲目的境地。
而兩類人的辯論在哪裡吵起來的都有,從未停止過。
文達公擔心此時會引發汝陰混亂,甚至到後來還有可能讓朝廷的探子鑽了空子。
李航對此只是笑了笑,“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我們要想戰下去,保護百姓是必然的,但絕對不能被百姓左右,我們如父母,百姓如子女,任誰都知道,棍棒底下出英才,任由他們索取想要的,那才是錯誤的。”
李航的話文達公自然是清楚的,他嘆息著走了。
而在這番話傳出去後不久,真正制止鬧劇的是另外一個人。
李航從未想過透過官方來平衡這場鬧劇,所以這番話傳出去,只是引起了一部分百姓的不滿,真正阻止這場鬧劇的卻是一個老婆婆。
這個老嫗說是普通,的確也是普通,他就在水泥大樓前面支了一個攤子,賣一些零散的吃食用以過日子。
每每當周邊響起了爭論,老婆婆也是一副落寞的樣子,從不參與,轉身推著車子離開了。
直到某一個日,徐達帶著張老大去見了老婆婆。
六歲的張老大穿著一身鎧甲,腰間別著一杆木刀,鄭重的向著老嫗行禮。
看到這一幕,老嫗淚流不止,扭頭看向徐達。
徐達一本正經道,“張老大接令!”
張老大稚嫩的舉起了手,軍禮還不夠標準,但卻沒人嘲笑他,他已經是一個有著兩個月軍武歲月的老兵了。
“出去望風!”
“哦!”
一個簡簡單單的諾被他學成了哦,然後他踩著正步走到了門口。
徐達這才看向了老太太,“娘,這娃娃怎麼樣?”
老太太連連點頭,咽淚漣漣道,“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孩子啊?”
老嫗的雙手抓著徐達的衣袖,微微的還有些顫抖,他年紀大了,手抖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