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目光一轉,頓時看見了滿臉不樂意的楊琳。
杜勇戳了戳李航的肩膀,開口道,“她倆是不是來戲了?”
杜勇嘴裡的他倆說的自然是吳涯和楊琳了。
李航頓時眯著眼睛笑了笑,“嘿嘿,這就是人的犯賤心裡,前一陣子吧,吳涯死纏爛打,楊琳看不上,好了,現在吳涯要去喝花酒了,楊琳又吃醋了!”
“主公,你對這個都有研究?”杜勇奇怪的看著李航。
“略懂略懂。”李航故作正經,扭頭看向吳涯,開口道,“吳涯啊,楊老爺子可是說了,讓你對人丫頭好一點,你一來蘇杭就想著喝花酒,這可不行啊,我先表態,我們去,你不準去!”
吳涯聞言,笑臉頓時轉化成了著急的模樣,看了楊琳一眼,旋即不屑的扭了扭頭,“憑什麼啊,我都說了,我什麼都沒對她做,再說了,那天是你們讓我這麼做的,怎麼還賴我頭上了,我不管!”
他還說著呢,楊晨走過來,將手放在吳涯的肩膀上,開口道,“照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是吧!”
一剎那,吳涯的臉色就變了。
別看楊晨年紀大了,但是手上的力道可是一點都不小,那一股巨力,讓吳涯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也斷了。
李航等人則哈哈大笑,走進了金陵城。
金陵城,四百多年前,楚威王於石頭城修建了金陵邑,自此,金陵城得名。
人數眾多,街道繁華,歷代的君王都喜歡在這裡修建行宮。
街上的婦人,奔走的商販,別具風味,吳儂軟語,聽得直讓人耳根子發軟。
至少,許久沒有離開山坳坳的楊晨,見到街上的女人,頗有些移不開目光了。
她們的一顰一笑,一扭一動,都讓楊晨微微有些眼睛發直。
莫說楊晨,就是那些村民,道士,沒有兩個人狀態是好的。
李航和老道算是唯一兩個正常的,正打量著街上的一切,冷不丁看到一女子嬌笑著從小橋上走過。
那腰肢盈盈一握,綠色的小襖,將她的面板襯托得雪白。
“別看了,那是人家養的歌姬!”吳涯冷不丁開口打斷了眾人的目光。
李航一楞,咳嗽了兩聲,楊晨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旋即被楊琳在腳上踩了一下。
吳涯倒是為大家介紹起來,“金陵富戶挺多的,大都有養歌姬的習慣,這些歌姬出門,為了表明身份,往往都是會在身上掛一面牌子,你仔細瞧瞧就知道了。”
李航等人聞言定睛看去,那小丫頭的腰間果然有一塊木牌,上面隱隱約約有些字樣,但卻看得不算真切。
吳涯繼續替大家科普起來,“在金陵啊,良善人家的女子和歌姬一類是不同的,你們仔細看看,一般而言,灰布粗衣的是婦人,早以成婚,色彩鮮豔的,便是姑娘和姐兒,其中也有一些差別。”
說著,吳涯伸手指向了前方,正好,前方一左一右的走過了兩人。
一人手持扇子,微微的在胸前扇風,身穿的衣服較為寬大,將體態身形全都籠罩其中。
另一人袖子很短,露出兩屆蓮藕一般的手臂,腰間用絲帶纏了,衣服更顯嬌小,和第一人完全就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