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可讓他兒子坐牢挨板子…”孫大治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航眯起了眼睛,“還說了什麼?”
孫大治支支吾吾,“她說她沒有兒子,一直孤寡到現在,至於她兒子的事情,還是我跟鄰居們問出來的。”
李航頓時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只是這件事,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而問題難就難在,當孃的和當兒子的一條心,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思來想去,李航並沒有一個很好的注意。
竟漸漸踱步回了老嫗的家裡,看見孫大治口中的老婦人正在洗衣服。
李航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大娘,您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洗衣服呢?”
老嫗嘆了口氣,“還能做些什麼呢?只能做些這樣的活計,掙口口糧。”
養兒若此,不若不養啊!
李航連連搖頭,等他主意到婦人所浣洗的衣服居然大都是絲綢的,李航的眼珠頓時滴溜溜轉了起來。
什麼人能穿上綢緞?在大唐,只有官宦人家,一般的民眾,哪怕你家裡再有錢,沒有一個當官的撐著,穿綢緞一樣是要挨板子的!
類似的情況,還包括了下人。
所以以前的小說,形容人家家勢強大,一句僕從如雲即可,因為一般人是沒有資格養僕從的。
這就關係到了一些其他的職位了,佃戶,是幫忙種田的,田是你的,他種,然後分一部分的糧食。
幫工也是有的,搭把手之類的誰也能說。
但是奴僕,隨從,就和這綢緞一樣,家裡沒有當官的,是沒資格用的!
整個村子裡,能買的起綢緞的,也就只有婦人兒子那一家了。
而當官的最怕什麼?風評差啊!
李航頓時招了招手,“來人啊,將這個老嫗給我抓起來!”
老婦人嚇了一跳,直接跪在地上求饒,便是孫大治也不明白李航的意思。
李航卻是板著臉,“自大唐開國開始,便鼓勵百姓生育的,你這樣子,一看就是沒有遵守法規,若是嫁人生子,怎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跟著過來的護衛不願意動手,李航便親自扯了鐵鏈,將婦人綁了,還一副神氣的模樣,“大娘且安心,本官帶你回去,定要給你尋個老伴,也不至於辛苦到這個地步。”
堂堂尚書令,卻要做保媒拉縴的活,護衛和孫大治都不明白這個意思了。
倒是老嫗連連擺手,“我有兒子的,我丈夫死得早…”
“你是真有兒子還是假有兒子啊?”李航半眯著眼睛。
老嫗一遲疑,頓時開口道,“沒有,但是我丈夫死得早,我遵紀守法…”
李航一揮手,“由不得你!若是讓外人瞧見了,說不得講我苛責百姓,來人抓走!”
李航強勢得不像話,那些護衛也沒人敢反駁李航的話,至於孫大治,慢慢過來,疑惑的看著李航。
“大人此舉可有深意?”
對此,李航只是笑了笑,“無他,對付流氓,唯有比他更流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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