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正式的命令，在張大山喊了一句是之後，在沒人敢往前一步，甚至不少人還後退了一步。
李航冷冷的看著眾人，最後目光卻是落在了老婦人的身上，後者往後退了一步，手裡還拿著個錘子瞪著李航。
李航卻是突然笑了，只是那個笑容怎麼笑怎麼苦澀。
“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
李航突然的問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沒人明白李航的意思。
只有李航悽慘的笑著，下了馬車走到了被婦人活生生垂死的弟兄前面，看著死掉的弟兄，死了還是一臉的憋屈，手被上還被老婦人的指甲抓出了血痕，明顯是這個弟兄想要護住腦袋，卻活生生被人給掰開了錘死的！
憤怒湧上了李航的腦子，他猛然回頭怒視著老婦人，“本官問你！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
“這個孩子他爹孃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有艱難的把他拉扯大，他甚至陪我去了南詔戰場，那麼遠的地方，為了大唐的安寧，為了你們這樣的百姓，他浴血奮戰僥倖沒死！但是今天，卻死在了你的手裡！”
李航死死的看著老婦人，“你是不是以為把他手拉開錘他的面頰你很高興？你覺得自己很聰明還告訴了大傢伙一起這麼做？”
老婦人呸了一聲，“他死了活該！”
“活該？”李航起身站在了老婦人的面前，“他手裡是沒有刀麼？他是沒有吃飯沒有力氣反抗麼？他為什麼沒有反抗？任由你一錘錘的錘他腦袋，甚至在你死後還罵他一句活該？”
“他敢動手麼？他要是動手了，那就是殺人，要償命……”
老婦人說不下了，倒是李航譏諷的笑了起來。
“不說我之前說過，他動手都沒有罪責，就是你自己都說了，橫豎是個死，他為什麼不敢動手？”
第一次，整個曠野都安靜了下來，而李航死死的看著這個老嫗。
“那是因為！本官在他入軍的第一天就告訴他！軍人的指責是保家衛國！手裡的刀，是用來保護你們的！是扞衛你們生命安全的！那是因為他也是和你們一樣的普通百姓！知道了自己的指責，他很驕傲的承擔了起來，以致於面對你們的攻擊，他沒有還手！因為你們是他們這些軍人存在的意義！”
李航越說越大聲，而老婦人則是一步步的後退，抬起頭就看見了李航眼中的輕蔑與譏諷。
“而你卻一錘一錘的將他捶死了！他死了你還罵一句活該，還洋洋得意的告訴大家你殺他的辦法，心裡還自以為聰明的洋洋得意！”
“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貪汙……”夫人慌亂的想要給自己找個藉口。
李航冷哼一聲，“我貪汙？我貪汙那些修水庫的錢是哪來的？那些修水車的錢又是哪來的？你以為朝廷會給你們撥銀子？”
老婦人連連退後了兩步，這次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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