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有機會殺我?殊不知,本官第一次進入長安,便是和異族力士較量,在那之後,更是出師吐蕃,百戰而歸,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託大而留在這裡?”
李航的表情似笑非笑,衙役的臉色相對就陰沉了不少,看似二人不分伯仲,但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他裹挾衝擊之力而上,反觀李航,僅僅是單手便讓他的刀鋒絲毫不得存進,這種能力,絕對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微微思索了一番,他開口了,“我承認大人比我厲害,但是大人如果今日處決了我,我保證此事將在整個長安城內人盡皆知!我有個兄弟,我跟他說過,只要我死了,便讓他將訊息散步出去,大人怕是不怕呢?”
衙役說著還大笑起來,“陛下將此事託付大人,想必是囑咐過大人一定不要走漏風聲的吧,若是整個長安城的人知曉這件事,大人該如何處理呢?陛下又會如何對大人的辦事不利做出懲罰呢?”
衙役說完李航就笑了,他笑衙役的天真,居然以這種手段來欺騙自己,臨死還想用一個子虛烏有的朋友恐嚇自己。
若是一般人自然是怕了,但是李航不是一般人,他理都不理衙役的這個問題,反倒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迫使你想要和她說分手呢?據我所知,這類宮女不到最後時刻,是覺得不會將秘密說出去的,你是用什麼手段逼得她不得不說呢?”
衙役痛苦的嚎了一聲,旋即憤怒的看著李航,“因為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想的不過是成家立業罷了,而這個女人,居然逼我悔婚,告訴我陛下的私事也就罷了,還企圖讓我等她從宮內出來!”
“誰不知道?一入後宮深似海?不論她出來之時候年齡幾何,還能否替我家傳宗接代,但極有可能的是,她一輩子都出不來了!難不成,我要被她這麼白白耽誤了一輩子?”
李航茫然的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開口。
“對不起。”李航說得有些茫然,就連衙役都有些完全看不懂。
“天寶十四年十二月,安祿山造反了。”
李航微微開口,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衙役,面色有些扭曲,“換而言之,你們是有可能在一起的,只是有一個的出現打亂了這一切的佈局。”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衙役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航的笑容苦澀起來,“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我可以仔細的告訴你。”
說著李航深吸了口氣,“正常的歷史上,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就造反了,史稱安史之亂,他們將李隆基迫得離開了長安,太子李亨登基,只可惜,我是從未來而來,清楚這一切。”
衙役顯然無法消化李航給的欣喜,李航也不以為意,“大唐自安祿山之後,開始走了下坡路,由強盛走向滅亡也是從安祿山開始的,我比u希望看見這一幕,所以我一直都在壓迫安祿山,迫使他不敢造反!”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胡話麼?”衙役誇張的笑了,李航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加在一起,他卻完全不懂了。
李航苦澀的笑了笑,“聽不明白沒事,你只需知道,按照正常的歷史,說不得你和那個宮女原本是可以在一起的,畢竟皇宮都亂了,誰還管一個宮女呢?只可惜,我打亂了這一切,出於內心的譴責,跟你道歉罷了!”
歷史歷史,只有經歷過的才能稱作歷史,正在經歷的怎麼能叫做歷史呢?
衙役有些茫然,他不是很明白李航的意思,但是李航沒急著動手,反倒一直在等著他消化,好半天對方才開口。
“開什麼玩笑啊!”他一直在笑。
李航只是嘆息了一聲,有些事,他根本沒辦法解釋,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