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走出皇宮,迎面便是一頂轎子,正靜靜的等著他。
“何大人,不對,我應該改口叫你何尚書才是,這是在等我麼?”李航笑著走上前。
何旺微微點了點頭,“這戶部尚書,還是有勞李大人了,若不是你,我也坐不上去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嘛,明明是你安民有功,這才坐上去的。”李航搖頭笑道,同時向著道路伸出了手,“一起走走?”
何旺便從轎子上下來,跟在了李航身後,兩人一同在長安街上漫步。
“李大人心裡恨麼?”何旺問道。
“為何要恨呢?”李航不解。
何旺看了李航一眼,“李大人是聰明人,難道不知道這兩萬的難民是如何的難以處理,按照慣例,只能驅逐出長安,累死人的事情不知有多少人幹過了,但結果往往都不是好的。”
“長安百姓對你固然是稱讚有加,但是相對而言,天下其他地方的百姓何嘗不得罵你一聲奸臣,以致於到了最後,陛下不敢用你,而你也得不到天下的理解,貶謫之後即便是回來,也無法到達尚書令的高度了吧,李大人心裡就沒有一點的恨意?”
李航深深看了何旺一眼,突然間笑了起來。
“何尚書可知道你說的是誰的錯呢?”
“陛下是沒錯的,將事情交給臣子替他分憂,這是臣子的責任,百姓也是無辜的,流民遭遇了災難,本能得想要得倒朝廷的幫助,他們每年繳納的賦稅那麼多,朝廷也理應幫助他們,而錯的,正是那些驅逐流民的官員!”
李航的話讓何旺一楞,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解釋。
李航卻沒有理財何旺的震驚,繼續開口,“所以當他們被貶謫,無法回到原來的位置都是應該的,因為他們的才能不足以坐在那個位置上,道理就是這麼簡單啊。”
“李大人的意思是,你能換種方式讓長安的流民沒有怨氣?”何旺有些驚訝。
李航卻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當然,長安居,大不易,他們無論是想要留在長安抑或是想要回到淮城去,我都能讓他們如願便是,而且我保證他們沒有任何的怨言!”
何旺非常的驚訝,愈發的好奇李航的想法了。
但是李航明顯不想談論這個,他嚴肅的看向了何旺,“正巧你也在,我有句話想要囑咐你,聖上將天下錢莊交給了戶部,而無論是太子還是楊國忠,都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倒這個位置,你想要長久坐下去恐怕有點難度,所以我希望你上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求一道旨意。”
“旨意?”何旺不解。
“為天下錢莊求一到旨意,有多少銀錢便印多少的銀票,這一點任何人不得干預!有了這道旨意,即使有一天你離開了這個位置,無論是錢莊還是天下,都不會因此亂起來。”
何旺皺眉深思了半天,“有多少銀錢印多少銀票?可是天下錢莊不是為了斂財麼?”
李航搖頭,“若是如此想,那麼就大錯特錯了!天下的錢財都是有數的,你平白多印銀票,帶給大唐的只有市場上的動亂,我知道太子想要靠此斂財,一旦錢莊的銀票取代了銀子,你可以想象太子肆無忌憚的印錢,後果會變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