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解釋這個？”卓瑪上前抓住了李航的夜行衣。
院子裡沉默下來，李航不再說話了，這有什麼好解釋的，自己本來也是打算去幹掉這個少將軍的。
卓瑪此時卻冷下臉來，“李航，現在你和我們吐蕃徹底決裂了，你可知道他是誰？是吐蕃論茞之子！等我回去之後，你們就等著迎接吐蕃的怒火吧！”
卓瑪說完便要走，不想李航一把拉住她，“你不能回去！”
“難不成你連我也要殺？”卓瑪回過頭，兩隻眼已經亮晶晶的了，顯然又要哭了。
這女人就算是水做的也不會節約水資源麼？動不動就哭？
李航都有些鬱悶了，只能苦口婆心的開口，“你們一行人來的大唐，現在其他人都死了，就你還活著，你讓你們吐蕃的王和論茞怎麼想？你只要回去，你和你爹都得完蛋，說不得你們的論茞在進攻大唐之前還得殺了你們父女洩憤！”
“和你有關係麼？我是吐蕃人！死也要死在吐蕃！”卓瑪冷冷的說著。
李航勃然大怒，“放屁！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死人了！老子救了你們父女的命，你就是我的人，死也要死在我手裡！李二明你個王八犢子給我滾出來！”
李航大聲的喊著，下一刻李二明就鬼鬼祟祟還笑嘻嘻的跑了出來。
李航拿了一根繩子就要去綁卓瑪，卓瑪也沒有反抗，就死死的看著李航，心灰意冷的樣子讓李航有些擔心，把她送走的第二天她該不會就自絕了吧，那可不行啊。
摸著下巴的李航沉思起來，“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殺他？”
用什麼說話都沒有事時來得有用。
當李航拉著卓瑪到了地窖，看見裡面躺在血泊中的少女，李航微微的嘆了口氣，“早知道，下午我就該動手的。”
“這是怎麼回事？”卓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她心裡，少將軍可能還是以前那個對她很好的大哥哥，而這個才是她和李航生氣的原因。
李航開始慢慢的說了起來，當得知一家四口，包括了一個小孩子都死在了少將軍手裡，卓瑪沉默了，咬著牙在沉思。
“對我而言，大唐人是人，吐蕃人也是人，狼牙部落投靠我之後，現在還在鄭川，我每個月都送不少銀子過去，我現在脖子上掛著這個呢。”李航從衣襟裡取出了狼牙掛墜，“但是少將軍真的不是人，他只是畜生，你明白嗎？”
卓瑪咬著嘴唇沒有回話，但是比起之前的死寂已經好了不少。
李航扭頭，“李二明把她帶到汝陰去，看好了可別讓她死了，再去找個女屍來……”
王五笑著過來了，“早就找來了，剛死沒兩天。”
李航有些感概，這年頭人死為大，尤其是屍體是不容褻瀆的，這都是損陰德的事情，本來李航還打算費些唇舌，連算自己頭上的話都準備好了，王五卻早就不聲不響的抗來了屍體，李航心中不可謂不感動啊。
“少爺，這些下作的事情我們做就好，大夥都知道你是為了大夥好，以後死了也要在閻王那裡當官呢，可不得沾染這些髒事。”
王五說著推著李航離開，沒一會，這個院子陡然燒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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