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船並不小,只可惜,只能在江河上行駛,這一類的,叫做樓船,是沒辦法下海的。
就這樣一艘樓船,順著淮水的上游慢慢的停靠在了淮水城,不少人也錘頭喪氣的下船了。
他們要麼是詩詞不過關,待在船上也覺得臉上無光,故此下船了就和解脫了一般,另外一部分的人則是沒錢了。
這就是一個必較尷尬的問題了,下了船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只能找個寄信跑腿的讓家裡送錢過來。
他們這頭下來,另一頭便是李航他們排著隊等著上船了。
同樣也有兩條通道,至少王紫嫣她們走的便是另外一條通道了。
李航拉著丁香準備上去的時候,卻被人伸手攔住了。
“上船是要做詩的,你什麼都沒有,怎麼上去啊?”那小廝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李航皺起了眉頭,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數人,“他們也有詩詞?”
“人家都有功名在身,你若是也有功名,自然可以上去。”小廝推搡了李航一把,“沒詩詞就趕緊滾蛋吧,別浪費時間!”
不就是詩詞麼,現場抄一首不就行了?
李航正要張嘴,不想船上卻傳來了笑聲。
“你知道他是誰嗎?李愈李文清的兒子!現在的汝陰太守之子,你問他要詩詞?小心他老子提刀來砍掉你的腦袋!”
言語中不光是譏諷李航,更是看輕了李愈,這便是李航受不了的地方了,他也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認識自己。
他也不想想,他老爹為官多年,汝陰是才來赴任,但是在這之前李愈可一直都沒閒著,可惜的是李航並沒有關於這些事情的記憶,看著說話的人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李愈本不想惹事,但是人家偏偏不放過他,“汝陰太守?好大的官啊!這樓船是我家王爺拿出來供有才之士觀覽我大唐盛景的,有本事的儘管放馬過來!”
李航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他若是不開口,他老爹的面子都要沒了。
臉色陰沉了片刻,他爽朗的笑了起來,“還以為這詩會是一場盛景,不想卻是一船的酒囊飯袋,一個個還頗為自得。”
“你!”船上一開始支聲的人頓時伸出手指向了李航。
“你什麼你?開口便是陰陽怪氣,我看你,最適合進宮去伺候聖上了!”
不少人捂著嘴笑了起來,聽明白了李航的意思,這是在嘲諷這人是陰陽人呢。
後者氣得咬牙切齒,卻也聰明的沒有糾纏下去,反倒是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你少廢話,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還好意思說上船?還好意思說整艘船的酒囊飯袋?”
“呵呵,我自然是能作詩的,說你們酒囊飯袋又如何,我就放話在這裡,我現在吟詩一首,你們若是有人能應和一首,我便賠禮道歉!”
那人頓時哈哈大笑,伸手指著李航,“李航,你也不瞅瞅你幾斤幾兩?寫詩?你毛筆會握了沒?”
那人越笑越大聲,倒是李航一言不發,知道對方笑聲停下來。
“笑夠了?那就聽好了!”李航哼了一聲。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宏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