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週付宇回家知道付武虎的確得了甲亢,需要開始吃藥治療。付宇也漸漸理解了付武虎脾氣偶爾暴躁的情緒,也開始忍讓著性格陰晴不定的付武虎。
冬日的寒冷,抵不住付宇快要過生了,內心的熱情,他期待著有人能記起他的生日,提前兩個星期,付宇就在四處說道,他快要過生了。
雖然對父母有所厭煩,但是他依然高興的打電話提醒他們。
中午放學,王玲撥通王玲的電話,一如既往的“稀里嘩啦”搓麻將的聲音。付宇壓抑著心裡的不耐煩,溫柔的說了句:“媽,在幹嘛呢?”
“打麻將!”王玲似乎打得正激烈。很不耐煩的說:“有什麼事?碰!”
“啊?沒事了…”付宇聽出王玲的不耐煩,立刻回答。
“好!”王玲果斷的放下電話,可是卻沒有掛掉。
“誰啊?”付宇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我兒子!哎呀!”王玲耐煩的說:“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問他也不說!”
“哈哈!誒?胡了!”另外一個聲音又說。
“唉呀!看吧!就是接個電話!”王玲在那邊責怪道。
付宇可是在這頭聽的清清楚楚的,一時間心涼了半截。
隨後付宇又打電話給了付武虎,一接通就激動的說:“爸!下……”
話沒說完,付武虎那邊就用嚴肅的語氣問:“什麼事?我在忙!”
付宇這一聽,連付武虎也很不耐煩,心裡更加難受,無奈的回了句:“沒事了,你忙吧。”
“誒?你還奇怪啊,問你你又不說!你有病呢!”付武虎嚴厲的說:“打著玩呢你!”
“嘟——”隨著這一聲忙線音,付宇方才激動的熱情,瞬間涼的透透的,想起以前王玲對他說的話,有什麼事就跟她說。可是看看現在,付宇失落的嘆息,想著:罷了,反正他們都是這樣,各自有家了,顧不上我也正常。
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付宇和魏謀成正準備一起吃東西。王玲就主動給付宇打來電話,然後,一副厭煩的樣子說:“你打電話幹嘛?”
“沒事啊!”付宇聽到王玲不耐煩的語氣就火大,可是也不想發火了。
“沒事你打電話幹嘛?”王玲生氣的說。
“就……”付宇還沒說完。
王玲就繼續說:“你看嘛!本來都贏著的,你打個電話給我就開始輸了!”
王玲這句話,在付宇腦海裡似乎不止一次的說,要不就是責怪付宇,要不是找她拿了錢,自己不會輸;要不就是責怪他打來電話以後就開始輸。似乎贏了付宇無關,輸了就甩鍋給付宇。可是誰又知道每次打電話的時候王玲都在打麻將呢,更想不到每次打過電話以後王玲都巧合的輸了。
付宇心想這鍋我可不背。
王玲又開始絮叨說:“你打電話有什麼事?你就說唄,反正輸都輸了!”
“沒事!真的!”付宇堅持不說是自己要過生了。
“哦,那沒事我就掛了啊!我先去吃飯了!晚上還要帶你弟弟去買衣服。”王玲說。
付宇一聽,這到底是有意無意的,每次買衣服就買衣服唄,幹嘛要特意說明一下。付宇心裡堵得慌,但是還是隻有憋著,誰叫自己平時拿人家手短呢,剛準備結束這次通話,招呼還沒打。王玲就把電話直接掛掉了。
剛掛完王玲的電話,魏謀成見付宇似乎心情不好,剛準備安慰一下,結果付宇的手機又響了,付宇趕緊接電話,本來看到是付武虎的付宇心裡重燃了一點點期望,結果電話一通。付武虎就帶著毫無情緒的聲音冷冰冰的說:“你中午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