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這道紅痕與“血毒印記”類似,是標記某人的一些法術印記。剛才那番動亂,已讓景諱經受這次莫名其妙的黑牢之災,哭玄還給他打下這道印記,恐怕是另有所圖。
“實力弱,就是得擔驚受怕,整日思索著別人要對自己怎樣。”景諱冷冷地道。
手指尖上那縷火苗的微光,倒影在他的眼眸中,隨著眼波而微微晃動。五指合攏,火苗隨之熄滅,少年取出隨身攜帶的竹簡,紮成捆狀的竹簡在指間靈活轉動,正是那捆地熱炎魔卷。
“你決定要在這裡修煉嗎?”景語冰猜到他的想法,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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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我們兩個要被囚禁在這裡十天之久,這十天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就是白白浪費了。”景諱說:“更何況,我跟其他人有一個月的約定,十天之後,無論是楊辰還是哭玄,我們總得去面對他們的別有所圖,因此在這牢房的十天裡,我可不能原地踏步。”
竹簡一停,被他牢牢抓在掌內,景諱壓低聲音道:“總而言之,在這短短時間裡,我的實力必須更上一階才行。”
黑牢外,沿著同道行至大廳,大廳正後方的一座寬敞房間裡,此處正是景諱二人去過的隊長居所。
哭玄閉目靜坐,一人高的斬馬大刀橫臥在足前,刀鞘暗紅,刻下蜿蜒的黑紋。站在他身前的,是楊辰與馮彰二人,此時此刻,馮彰面露困惑,楊辰稍顯激動,甚至往前邁了半步。
“隊長,為何要阻止我,將那個景諱直接殺死在那個地方,那個傢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練氣境中期修士罷了,往日的您,根本不會在意這一種小嘍囉的死去。”
眼皮上抬,露出半痕眼瞳,哭玄說道:“我倒有些好奇了,既然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中期修士,你又是為何如此在意。”他睜眼,仰臉直視楊辰,逼人的目光寒如刀刃,甚至讓後者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後退一步。
“因,因為……”
“因為那個少女是麼?”哭玄說。
楊辰一驚,心中悚然,只覺得自己的所思所想,盡被隊長所察。哭玄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果然還是為這等凡夫俗子之事所累,也罷,我直白告訴你吧,我阻止你對景諱下手,並非此子動不得。”
“您的意思是?”
“有人要去他性命,我決定做個順水人情,不過這等小事我不想浪費時間親自出手,那就由你代手吧。”
楊辰心中竊喜,如果說剛才他找少年的麻煩,是因為景語冰的緣故,那麼此時,與少年的一系列衝突中,他已對少年本身生出厭惡。以他的性格,這等讓他厭惡的小輩,絕不會容忍其存活。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麼死在我的手下,那是再好不過。”楊辰暗想,忙問:“隊長,現在那傢伙身處黑牢裡,要不我即刻動手?”
“不。”哭玄斷然拒絕,隨後解釋道:“景諱慘死的過程,那人要親眼所見,而現在,‘眼’還沒送到這裡。不過你不用著急,我已在景諱手臂上刻下尋蹤印記,十天過後,你在宗外動手,他逃不掉的。”
……
黑牢內,景諱盤坐於地,手抓著竹簡,隨著靈氣的注入,他粗略覽遍功法內容。銀髮少女坐在牆邊,手中同樣拿著取自地窖的那本秘典,少女的身外附近,不斷有形狀各異的冰晶凝聚而又消散,看起來頗為神秘。
“這本‘地熱炎魔卷’,除了後邊的內容太過生澀繁冗,以我的境界無法參透以外,書上所言,適合練氣境修煉神通簡化法術的那一小部分內容,為何閱覽起來如此順暢無阻,甚至隱隱有熟悉之感。”
他呢喃自語著,在這寂靜密室內,聲音自然全被銀髮少女聽見。景語冰抬起頭,輕聲道:“你剛才不是說這本典籍後面,提及一些魔體嗎?再加上這本典籍全稱為‘地熱炎魔卷’,與炎魔之體必有關聯,為何不去讀一讀魔體相關的那部分內容,看看二者有什麼聯絡。”
“也是,剛才參悟功法,腦袋暈乎乎的,我居然一時沒想到這點,多虧你提醒一二。”景諱摸了摸後腦勺,暗道自己糊塗,他爭奪地熱卷最為根本的目的,便是竹簡最後的那部分內容,他怎能一時忘記了。
他連忙拉開竹簡,直至竹簡的最後,略有些殘損的幾根竹片處,伸指觸碰到最後一根竹片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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