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雖然傀儡身上的材料珍貴,但是計算它們的價格時,恐怕得壓低一點。”青臉男人慢悠悠地說。
“這是為何?”
“傀儡有獨特的驅使法門,我們這種不懂傀儡之道的修士,只能憑藉注入的靈氣勉強驅使,無法發揮出一隻傀儡的完全威力,這三隻傀儡雖有遠超中品偽法器的威能,但是在我們這些百靈宗修士手中,大概只能發揮出一件中品偽法器的威力。”青臉男人搖搖頭,看見景諱難看起來的臉色,他又補充道:“當然,想要購買傀儡的修士,一般而言都會對傀儡之道有些研究,加上這身製造材料作底,這些傀儡的價格不會少於一件中品偽法器,你放心好了。”
景諱深吸了口氣,把自己轉身出門另找他家的衝動壓制下去。對方說的很明白,而且應該是為數不多有耐心解釋清楚的商家,他估計就算出去花費一番功夫找到下家,其價格十有八九不會變化太大。
青臉男人見景諱默許了,於是圍繞著這三隻傀儡觀察,一炷香時間過後,他報出一個令景諱心頭一跳的價格。景諱強壓住馬上應承的念頭,強裝猶豫一番,堅持不過幾秒鐘,他就敗下陣來。
“好!成交!”景諱忙不迭地說,彷彿心頭出了一大口氣。青臉男人大為滿意,正要說些什麼,但是景諱打斷了他的話:“請問這裡有什麼跟身法有關的偽法器嗎?”
過了一些時間,景諱十分滿意的從店鋪門口走出,手上仍然戴著原來的傀儡環,而他腰間不知何時繫上一條漆黑色的腰帶。這家店鋪之中,中年掌櫃來到那個房間裡,口瞪目呆的望著三頭高大的傀儡,幾乎將整個房間站滿。
“景諱!”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卻是從一家酒樓二樓上飄下來的。景諱抬起頭,正好看見兩張臉在上方俯視他,並且這兩人他都認識,正是紀弘和與奚若蘭。
一個俊朗英氣,另一個恬靜美麗,真是一對才子佳人。景諱收斂起心中那抹小小的嫉妒,對他們打了個招呼。紀弘和讓他呆在原地,帶著奚若蘭下了酒樓,目光在景諱身上一轉,驚歎的說:“景兄,沒想到一個月沒見,你也來到了練氣境中期。”
這個“也”字出口,自然代表著紀弘和同樣晉升至練氣境中期,至於奚若蘭的修為,在景諱的感應下仍在練氣境初期的範疇。這也難怪,能在入宗一年之內進入練氣境中期的,都是百靈宗頗為看重的佼佼者,奚若蘭連半年試煉的前十六都沒進入,在修煉天賦上很難有什麼亮眼的表現。
享受著這位美人的敬仰目光,景諱大為欣喜,連忙吐出好幾個謙遜詞彙。紀弘和繼續恭維道:“昔日第一次關注景兄,在第一次宗門任務遭遇兇險時依舊逃出生天,我就感覺到景兄的不凡,半年試煉裡景兄的表現也嚇了我一跳,今日景兄晉升至練氣境中期,紀某終於有了一番心理準備。”
景諱難得的咧開嘴大笑,他最聽不得別人的恭維,頓時心花怒放不知所以了。高興之下,他不知輕重的開口說:“那裡,那裡,紀弘和你才算是百靈宗的天才,半年試煉比出的核心弟子……”
“景兄。”紀弘和連忙打斷他,好在附近沒有多少人來來去去,應該沒人聽到剛才的話。
景諱一愣之下,終於回過神來,面紅耳赤的連忙點頭,壓低聲音道:“這倒是我失言了,多謝你提醒我。”奚若蘭看見景諱出糗,捂著嘴低笑,落落大方的岔開話題:“景諱道友,這次來小鎮裡,相比大獲豐收了吧。”
景諱自然不會輕易透露,顧左右而言他,紀弘和與奚若蘭心知肚明,不再提起剛才的話題。有一番沒一番的交談之時,紀弘和忽然問:“景兄,不知你此時有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
對方這麼說,讓他心裡一動,景諱搖搖頭說:“要真有就好了,我稀裡糊塗的來到練氣境中期,還沒決定好接下來該怎麼辦。”
紀弘和露出笑容:“正好,在下最近受人之託,給宗門的弟子介紹小鎮裡的地下賭鬥場。”
“賭鬥?”景諱覺得這是個危險的詞語,皺起了眉頭。
紀弘和說:“沒錯,除了鬥法雙方,其他人都能押注的賭鬥場,在下不才,正是賭鬥場二級場中,也就是練氣境中期的場地裡排名第十一的修士。最近賭鬥場新加入的人手較少,場地的幾個主管非常著急,於是委託我們這些參與鬥法的修士多加推廣,景兄實力非凡,能在賭鬥場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的話,不僅每次賭鬥場會定期送來貢獻點,而且每次贏下賭鬥,賭鬥場賺得的貢獻點會分三成給勝利者。”
“也就是說,我只要拿到一個名次,哪怕一段時間不去賭鬥場裡鬥法,也能分到貢獻點?”景諱有些心動了。
紀弘和點點頭:“是的,只要進入前二十,每年就能得到至少五十貢獻點,比宗門值事的錢還多,而勝利場次的分成,則每一個排名都能獲得。不過貢獻點顯然不會白白從天上掉下來,每一次相差五名以內的人提出挑戰,經過核實確認以後,除非被挑戰者不在宗門,否則必須接受挑戰,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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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我似乎聽說過這個賭鬥場的名聲,我記得上個月前尚未離開宗門內的時候,宗內熱火朝天的炒起一股鬥法熱潮,似乎是某兩個名氣很大的練氣境後期相約鬥法,可惜被我錯過了。”景諱說:“而且鬥法對我來說,確實是一件既能提升修為,又能磨練實力的兩全其美之事,至少宗外的任務有著生命危險,而賭鬥場在宗門內,總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紀弘和與奚若蘭不知發生在景諱身上的各種怪事,自然體會不了這番話語裡的艱辛苦淚,但是從景諱臉上的意動之色來看,這次拉攏似乎十有八九要成功了。
紀弘和大喜,忙說:“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去賭鬥場看一看,說不定景兄能夠當場決定下來,省得他日來回奔波之苦。”
“那好!”景諱十分爽快的應承下來。他們朝街道前方走個百米之距,轉頭朝一個巷口拐彎而去,很快一個寬闊的門口出現在旁邊。
大門裡面黑黝黝一片,只有一個頭發衰白,身形枯瘦的老頭坐在一張小凳上,依著門框打瞌睡。景諱望著大門之內,心裡有些發毛,他對這些未知之地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紀弘和老馬識途般將他們兩個帶入其中,很快走過一條被渾黃燭燈照亮的過道,他們走入一個寬敞的大堂內,最上方的天花板刻畫著粗獷的紋路,中心處有一顆巨大的寶石。
明亮而刺眼的光芒從寶石發射而下,將中心一座平坦的石臺照亮,石臺周邊亦有一些陣紋,顯然有一座保護法陣將整個石臺從下到上的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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