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瑤很少會做噩夢。
哪怕生病那會兒,做的夢全都是和他有關。
那不是噩夢。
顧西沉大手摸著她的發,豁然將她從被子裡抱出來,走到了浴室裡。
冬天最冷的時候,她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將她放在浴缸上,開啟熱水,將毛巾打溼,又擰乾,把她把身上的冷汗全部擦乾淨。
渾身乾淨清爽,彷彿毛孔都開啟了,墨瑤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顧西沉又將她抱回床上,放入溫暖的被褥中,溫柔的道“繼續睡?”
墨瑤抓著他的睡衣,搖了搖頭“不睡。”
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睡意了。
“好。”顧西沉應允,低低的聲音像是怕嚇著她一樣“那我們看電影?”
墨瑤點了點頭。
顧西沉就抱著她到了家庭影院。
“看晚晚的電影。”墨瑤視線一直鎖著男人,低低軟軟的道。
“嗯。”顧西沉放了顧晚之前一部票房大滿貫的電影。
幽藍色安靜的光,顧晚特有動聽的聲線如動聽的催眠曲,墨瑤又開始慢慢的睡過去,她扯著男人的手,腦袋也枕在男人的胸膛上,低低的道“西沉……你不要怪我了……”
顧西沉低頭親吻她“睡吧,晚安。”
墨瑤連著很多天,天天都在做噩夢。
而且,永遠都是同一個夢。
永遠都是一個看不清男人的樣子殘忍的將她摁到水裡。
幾天而已,她整個人都異常的消瘦,臉色慘白,精神狀態非常差。
顧西沉揉著眉頭,眸底帶著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