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體不明顯的僵硬,握住她的肩膀,與她四目相對“什麼?”
墨瑤平靜如一潭死水,靜靜默默的道“我想,我們可能真的到此為止了。”
他不顧男人越來越難看和複雜的臉色,如是說“我還會在你身邊,你想見就見,你想睡就睡,可是有一天,我們遲早會分崩離析,你遲早,還是會結婚的。”
這種錯覺,強烈到讓她精神一頓恍惚。
她和顧西沉,早就到此為止了。
顧西沉盯著女人的臉,他想,語言的刀子有時候比鋼鐵做的韌還要鋒利上許多。
不見血,不見骨,就疼痛得讓人骨肉分離的痛楚。
但是稍微冷靜一下,那些痛已經不見了。
他們,早就過了歇斯底里崩潰和痛苦的時候了。
“我讓你走,你敢走嗎?”顧西沉放開女人,短髮下的臉突兀有些陰柔妖冶。
墨瑤眨了眨眼睛,眼眶溼潤,卻沒有眼淚,像是終於知道了什麼,又像是一直知道不敢承認,現在終於肯面對現實的頹然“西沉,你原來真不愛我了。”
他真不愛她了。
哪怕他表現出來對她的佔有慾,哪怕他還時不時的對她溫柔呵護,可是驅使這一切的已經不是愛了。
他懂,又不懂,都在欺騙自己。
都只是混沌過往的愛戀和仇恨。
顧西沉沉著臉,許久沒有說話。
病房裡又陷進了恆久的沉默。
直到,男人突然咳嗽了起來,伸出手抵住自己的嘴,似乎在強行忍耐,不讓咳嗽聲溢位來。
墨瑤看了過去,淡靜的道“這裡就是醫院,生病就去看醫生吃藥。”
細細想來,從她回國到現在,她都進了多少次醫院了。
顧西沉仍然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坐著,像一座山一樣。
墨瑤也懶得理他了,躺下來就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