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麼過來了？手上還拿著作業本呢。”江堯提醒道。
梁湊這才發現陳月禾手上拿了幾本作業本，這架勢擺明了就是衝著他們這一桌來的呀。
完了，該不會真的是因為他抄作業被發現了吧？
梁湊快速地計算著，要是等會兒用裝可憐的辦法求情，成功的機率會有多少。
淦！
人已經過來了，來不及了！
陳月禾內心很不安，她特別怕自己跟他們說了作業本的事情後，他們會生氣。
畢竟他們的作業本被人踩髒，是她的責任。
“那個……江堯，梁湊，對不起，你們的作業本被人踩髒了，是我沒有拿好……”
來之前明明已經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也都想好了說辭，可是一來到他們面前，還是語無倫次了。
陳月禾真的內疚不已。
江堯看著她遞來的作業本，抿了抿唇，沒吭聲。
本子上幾個帶著泥塵的鞋印，是有點淡的，看來是陳月禾在來跟他們說這事之前，已經盡最大努力擦過了。
梁湊遲疑地看向江堯，等待著他開口說話。
他是不在乎這種本子髒不髒的問題的，可堯哥就不一樣了。
江堯有輕微潔癖，對於別人弄髒的東西，他會選擇直接處理掉，再也不會使用。
梁湊覺得陳月禾這個女生還是挺好的，他都已經想好了，要是等會兒堯哥發火，他幫陳月禾求情的說辭了。
然而，預想中的江堯發脾氣並沒有。
江堯只是撩了下眼皮，指關節微屈，敲了敲桌面，“誰踩髒的？”
他沒有生氣，只是語氣冷漠，不帶一絲溫度。
陳月禾從面上看不出他的喜怒，猶豫了好一會兒，都不敢再吭聲了。
見狀，梁湊哎了兩聲，“班長，作業本被人踩你確實也有責任，可是踩我們作業本的人，你總得告訴我們是誰吧？”
“你們……是不是會去找那人算賬？”陳月禾怕他們會去跟凌晨打架。
梁湊拿回他們倆的作業本，很隨意地扔進了自己的抽屜，“班長，你只要告訴我們，那個人是誰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江堯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以附和梁湊的話。
陳月禾也不好意思隱瞞，就告訴了他們，踩他們作業本的人是凌晨。
梁湊和江堯都不認識凌晨，也不知道那人是幾班的，打發走陳月禾後，便跟王亦煒打聽了起來。
王亦煒平時和別班的學生混得多，人脈廣，應該會知道那個人是幾班的學生。
果然，他們在找王亦煒一打聽，還真的問出來了凌晨在幾班。
江堯挑了挑眉，給了梁湊一個眼神示意。
兩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對於對方的任何一個眼神或是動作，都能讀懂。
梁湊心領神會，二話不說給梁初發了條微信，讓她放學先自己回家。
……
斜陽漸漸往地平線那邊靠攏，餘光灑在操場上，放學的鈴聲叮鈴鈴地響起。
江堯和梁湊很快就離開了教室，往高一十班的教室走去。
他們是要去找那個凌晨算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