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萍，你不懂，棋局雖然只是在一個棋盤上的博弈，但卻好比人生一樣，步步驚心，有時候走錯了一步，就會全盤皆輸，但如果步步走對，就會贏得最後的勝利，這裡邊有很多玄機，喜歡下棋的人就會參悟其中的樂趣。”
牛勝利說的這些道理，李天萍都懂，但她實在對下棋喜歡不起來。
“來，吃飯吃飯，嘗下我做的菜好不好吃。”李天萍趕緊轉移話題。
牛勝利用筷子往盤子裡夾了一筷菜，往嘴裡送去，就開始不斷嚼動，面上開始浮現出享受般的笑容，點頭道：“天萍做的菜還是好吃，這麼多年了，廚藝還是一點沒變。”
秦海也夾了一筷菜，自己也在那開始吃了起來，剛開始吃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但是一吃到後面，就發現這菜是越來越好吃。
“好吃，這菜真的很好吃！”秦海吃得津津有味，筷子都捨不得停下來了。
李天萍聽到這話，心裡自然欣喜，笑道：“好吃那就多吃一點兒。”
“我記得以前啊，志國，還有天萍，經常就來我這裡聊事情，然後志國跟我下棋，天萍就負責做飯，那時候真是意氣風發，崢嶸歲月，哎，現在人老了，志國也當上了司令，也沒多少時間陪我這老頭子下棋了，一晃幾十年啊，真是歲月如流水。”
牛勝利一邊吃著飯，一邊若有感慨地說道。
“老師，志國他忙，這不還有我在呢嗎？再說了，小海他也可以跟你下棋啊！”李天萍看他有些傷感的樣子，便是連忙接話道。
“對，對，說的沒錯，你看我這年紀大了，就喜歡傷感，不說這個了，吃飯吃飯。”
牛勝利鼻子一抽，笑了笑後，繼續吃起了東西，還對秦海招手道：“小海，你多吃點啊，你看你身子骨這麼單薄。”
秦海連連點頭，聽從他的，不斷往自己嘴裡塞食物，吃得不亦樂乎。
“對了，最近志國都在忙什麼呢？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牛勝利對李天萍問道。
“哦，年關臨近，他去京都參加會議去了，我也是好久沒見他了，最近在這邊主持會議，兩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都快把我給累癱了。”李天萍苦笑地道。
陳志國不在軍區，就委託李天萍來主持平時的會議，所以這段時間都是李天萍在忙著這些會議，這也難怪她會感覺這麼累了。
“原來這樣……”牛勝利瞭然地點頭：“天萍，那你這段時間就多費心一點了，你跟志國兩個都是我最得力的學生，有你們在，我就有信心能把這軍區的大小事務給管好。”
“小海，我聽說志國讓你當軍官，你還拒絕了？怎麼，不喜歡當軍人？”牛勝利忽然轉向秦海，含笑地問道。
秦海微微一怔，自覺地將碗筷放了下來，正襟危坐，說道：“老司令，我不是不想當軍人，相反的是，我從小都覺得軍人是一個很神聖光榮的職業，但是，我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態，還不夠資格當軍人，所以我婉拒了陳司令。”
牛勝利嘴角微微一張，笑道：“那你覺得你什麼狀態的時候，才能當這個軍人呢？”
秦海頓時愕然。
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之前陳志國跟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他幾乎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馬上婉拒了。
當現在牛勝利再次問起這事的時候，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