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看著柔兒面上的傷痕,凝聚著一個源力漩渦,這源力更是法則元力所凝。他眼裡閃爍著凝重之色。
“柔兒,再忍耐三日,三日過後,楊旭哥哥就帶你離開這個囚籠。”楊旭言出,必行!他本不打算帶走柔兒,依舊如以前所想,他無法保證柔兒的安全。
可見到這面容的傷痕那一刻,楊旭恍然,或許在他身旁柔兒確是並不安全,但至少他能全力的保護著她,而這,也是柔兒一直想要的。反而在這安全的囚籠裡,柔兒得到的是深深痛苦!
“柔兒,你這房內可有花草。”楊旭問道,柔兒道“窗前花盆裡有幾株野花,我不想看花兒凋謝,所以一直不願種花。”
楊旭抬眼看向窗閣上那兩株含苞待放的羞花,楊旭一抬手,花盆立刻飛進房中,楊旭微微凝目道“樹祖,可能來見我?”
花枝微微一顫,小小花苞緩緩綻開,花瓣組成一個蒼老老者的面容。
柔兒久居孤院,好久沒見過如此新奇,童心一起,驚咦道“楊旭哥哥,這花明明是凡花…”
楊旭示意她靜下,道“樹祖,你看柔兒臉上疤痕如何去除。”
樹祖看向柔兒,片刻後,道“這是源力所凝,水族族紋所築,早已深深印進這女子的血脈之中,去除極難。”
“直說方法。”楊旭道。
“去找一個人,他有辦法。”樹祖神色有了幾分凝重,至少楊旭從未見過他凝重的面色。
樹祖道“世事巧妙,此人正是前番你問的那人,噬族第二強者,帝狂。
帝狂出生噬族之中極為平常縮小的修能者家族,至今已有萬年人壽,不過因為他生性怪異,不與常人相同,幼時叛出家族,三十年後,回族屠盡全族,之後又在噬族闖蕩,直至實力突破神級,漸漸沉靜,如今世人少有知曉,即便是我也不知他的確切蹤跡。”
“有這些已經足夠了,待這些日的事情了斷,我便去找他。”楊旭眼裡閃爍起堅毅之色,柔兒臉上這道疤痕,無論如何也要抹去。
花朵微微搖頭,神色依舊凝重,道“四十年前你父親雖以極小的優勢勝他,但依舊無法擒下或者攔下他。也正因那一敗,他才會留在噬族,以他的性子,即便你找到他,能夠讓他出手的可能也不足一成。
反而他可能會威脅到你的性命,畢竟他說過,他這一生見過八代楊皇,其中七代他都最是厭惡,除卻你父親,他對噬族人只有厭惡。
你若找到他,極可能目的不成,反搭了性命。”
柔兒也聽說過帝狂之事,此人可是從四十四代楊皇開始,與六名楊皇交過手,所說前四次,是楊皇故意留手,那麼後兩代,根本是無法擊殺。
尤其是連四十九代楊皇,這等堪比初代楊皇的存在,依舊如此!
“或許吧。”楊旭眼裡非但沒有凝重,反而是一片輕鬆,聽到帝狂,至少他知道柔兒這疤痕能夠除去。
柔兒輕輕搖了搖楊旭的手臂,眼露憂色,對他搖頭,楊旭微微一笑,眼裡卻有精光,道“柔兒,一個疤痕尚且不能去除,又如何成為第五十代楊皇。”。
柔兒心下感動,但又更多憂慮,畢竟這只是一道疤痕,而為了這道疤痕去找那帝狂,實在危險。
畢竟對方是噬族之中不懼噬族之人。楊旭的身份在對方面前可有可無。
“楊旭哥哥還是不要去找他了,這疤痕對柔兒也不要緊。”她眼裡透著一股深深的擔憂。
楊旭笑裡更透出一股堅決,他道“柔兒,過去一路上你是最無憂無慮,今後也要是。”
此刻竟已夜幕遲遲,楊旭長舒口氣將花盆送出窗閣,道“快睡吧,夜已深了。”
柔兒拉住楊旭,道“過去是刺雪姐姐陪我睡,今日我要楊旭哥哥陪我。”她那天真無邪的神情,全然沒有男女的芥蒂。
“不了,我還需回去想一些事,若柔兒睡不著,我等你睡後再走。”楊旭淡淡一笑。
柔兒眼裡微是一黯,點點頭便躺上床,只是大眼一直盯著一旁坐著的楊旭。
楊旭鼻息之中撥出一絲絲肉眼難察的紅色能量,緩緩飄向柔兒,這股能量並無任何害處,溫暖而親和,柔兒無法看見。隨著她吸納入體,漸漸便睡去。
月光之下,楊旭的面容冷得異常,甚至今人不寒而慄,他走近柔兒床前,目光落在那水字之上,身子一晃消失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