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承認的女兒只有你一個。”洛楠遞一把槍給她，說：“開槍，殺了他，不然死的就是蘇晗。”
洛歆看著自己的手，眼眶有點酸，她緊咬著唇，神色掙扎，“你是我母親嗎？”
“只要你願意，我一直都會是。”
洛楠還如記憶中般的溫柔，撫摸著她的臉，就像母親那般慈愛。恍惚間，洛歆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那個溫和善良的媽媽。
到底是什麼時候，她變成這樣了？
洛歆緩緩抬起手，在手指扣向扳機的時候，閉上了眼。
砰。
當洛歆從地牢裡走出來的時候，臉上褪進了血色，她彷彿看見雙手都是血，怎麼也擦不乾淨，很髒很髒。
“乖女兒，回去好好睡一覺，你會做個美夢的。”洛楠看起來心情很好，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最驕傲的女兒，在一步一步向她預想中的樣子發展。
洛歆眼神失焦，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有些木訥地拽了拽洛楠的衣角，說：“您答應我的，不會傷害蘇晗。”
“好。”洛楠頷首，又說：“那你以後要好好聽媽媽的話，媽媽是不會害你的，我的女兒，會是最優秀的。”
看著她漸行漸遠，洛歆蹲坐下來，無措又無助。天上翩翩躚躚下起了雨，雨勢逐漸大了起來，她拼命搓著自己的手，眼眶發紅。
無論對方是壞人是好人，她都過不了心中的坎。
她永遠也忘不了，子彈擊中他的時候，鮮血噴灑出來那一刻，給她靈魂上的震撼與懼意。
幾分鐘後，頭頂突然不下雨了。洛歆抬頭看過去，見是慕丞，他那張略有點青紫的臉笑的溫柔，“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
“小歆歆，看在我肋骨斷了還來找你的份上，你就和我約一下吧。”他蹲下身來，將她抱在懷裡，還蹭了蹭她的臉頰。
洛歆就像找到了個依靠一樣，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說話。
之後，她被慕丞帶回了家。
慕丞給她裹上浴巾，看著她的手心破了皮，不禁吐槽：“你這是把手摔了？”他拿著醫藥箱，仔細給她處理傷口。
洛歆頭也不抬地說：“慕丞，我殺人了，你會害怕我嗎？”
“嗯？”慕丞手一頓。
見她久久不說話，慕丞開口：“還以為你還有其他話要說呢。”他將她的下巴挑起來，與她對視：“你要我的命，我都會雙手奉上，又怎麼會怕你呢？”
“小歆歆，我知道你的無奈，乖乖別傷心了。”慕丞像是哄孩子一樣，往她嘴裡塞了個奶糖，又笑嘻嘻地說：“好吃嗎？”
洛歆怔怔地看著他。
“那個……我和你說個事吧。”他似乎有些糾結。
洛歆問：“什麼？”
“別那麼看著我，我會吃不消的。”慕丞默默還捂了下臉。
洛歆有些傻。
慕丞突然說：“一會你再打我一巴掌吧。”
“什麼？”洛歆話音落下，又被慕丞吻住了唇。這是第二次，被他強吻。可她沒有反抗，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吻中帶著深深地憐惜。
慕丞吮吸著她的唇，處處透露出溫柔，戀戀不捨分開的時候，他說：“親完了你可以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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