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川穿著睡衣正在客廳中看電視劇，懷中抱著二狗子。他沒有戴人皮面具，是他本來的那張臉。
顧簡繁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直接單刀直入，說：“洛歆是誰，你是不是知道？”
他心中疑惑太多。
雖然之前懷疑過蘇晗是面具女人，但他現在覺得，或許並不是。
許南川懶懶抬眼，“嗯哼？你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
他的手撫摸著二狗子柔軟雪白的毛，神情漫不經心，慵懶地靠在那看電視，興致不高。
顧簡繁沉聲道：“蘇晗自己承認她是洛歆，是面具女人。”
許南川手一頓，然後微眯起眼。
這兩姐妹還真有意思，一個兩個都傻的可憐。這蘇晗說自己是洛歆，無非是想幫姐姐頂罪而已。
他不答反問：“那你覺得呢？”
顧簡繁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搖頭，“我覺得不像，但她又能證明自己是洛歆。”
“凡事呢，不能只看……”許南川突然停住，又搖搖頭，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對，“她若說自己是洛歆，就是唄。”
反正她自己願意頂鍋，他也不攔著。
許南川又說：“不過呢，你也別以為洛歆死了，一切就能風平浪靜，還是防著點。”
顧簡繁覺得他說了一堆廢話。
自己不相信他不知道，可他不說，難不成把他打一頓招供？不過按照他那顆奇葩的腦袋，說不定捱打他會很舒服呢。
算了吧。
許南川歪著腦袋，懶洋洋地說：“顧簡繁，按理說正邪不兩立，我不應該幫你的。”
“不過呢，我需要給你個忠告。除掉洛歆不是最重要的，將組織連根拔起才是。她為什麼讓你覺得難纏？只是因為她這個人，還是整個組織？一個人的力量，就算能與天相爭也是有限的。”
“面具組織根基頗深，許多城市都有勢力，只是分大小而已。她如今呢，還有些良知，沒想著與你火拼，怕殃及池魚。”
許南川不緊不慢地說：“你現在需要做的，是需要弄清楚那些勢力的地點。她不是說自己是洛歆嗎？那你就去審。”
“她不開口，還會有人能開口。不是所有人的嘴，都像死鴨子。”
許南川也不再說話了，覺得自己有些餓了，招呼著傭人給自己上夜宵。說了這麼多正經的話，他都覺得累了。
“噢，忘記和你說了，帝都她勢力的地點，我塞到給小白痴的箱子裡了。至於是哪個，我忘了。”許南川雖然不想和洛歆作對，但覺得她活的太沒勁了，被這個破組織拖著一步也走不動。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消失呢。
許南川回頭瞧他，“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我會幫你的。”
“你什麼意思？”顧簡繁問。
“黑吃黑，當然我如今金盆洗手洗白白，到我手裡我也會洗白白的。”許南川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要不要合作？”
許南川打量著顧簡繁，從前各種看他不順眼，如今看看，倒覺得也養眼的，“你這臉是怎麼長得？你比你媳婦還漂亮，你好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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