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繁眉梢輕挑，淡淡地道：“我有事和你說。”
“好。”溫然這才點頭，帶著程以和，同他們一起進別墅。
進去後，顧簡繁淡淡地瞥了一眼程以和，再看向溫然，開口說：“溫然，你和我去書房。”
“簡繁哥哥你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說吧。”溫然輕咬下唇，十指絞在一起。她倒不是怕和顧簡繁在同一個房間裡，只是擔心喬言意會不高興。
顧簡繁眉頭微蹙，略顯不耐。
溫然見他神色不好，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瞥了喬言意一眼，見她面色平靜，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好的。”
二人上了樓。喬言意坐到沙發上，招呼著程以和，“坐吧。”
“謝謝。”程以和坐下身，但是他有些坐立不安的，視線時不時看向二樓。
喬言意抬眼看他，忍俊不禁，“放心，他不會吃了你女朋友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程以和搖頭。
“不是？”喬言意眉梢輕挑，對她那麼關心備至的，自己還以為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呢。
只見程以和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不過我在追她。”
喬言意怔了怔。
……
溫然聽著牆壁上古樸時鐘的滴答聲，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纖細的十根手指絞在一起，微微泛青。
她不敢抬眼去看坐在書桌後的人，垂著眼簾，聲音有些緊張：“簡繁哥哥，你和喬小姐這幾個月還好嗎？”
“很好。”顧簡繁漫不經心地回答，他開啟抽屜，把一個檔案袋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你來看看。”
溫然這才抬起頭，邁著輕步走上前。她先是看了顧簡繁一眼，再開啟那個檔案袋。看到裡面的照片時，瞳孔猛地一縮。
她一張一張的看著，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我媽她……”溫然拿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指尖顫抖。
她知道媽媽背後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是卻沒想到，居然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得多。母親為什麼要墮落成這個樣子啊？她對得起爸爸嗎？
顧簡繁靠著椅子，神色平靜，不疾不徐地說：“我知道你清楚你母親的大部分事情，我需要你出來作證。”
“我……”溫然遲疑，雖然母親以前那般打罵自己，但她始終是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去指認她……
顧簡繁接著說：“你當初被打的事情，警局早就備錄在案了，只是因為一直沒有查到線索，這個案子就始終被擱置著。你是受害人，你的話，很重要。”
溫然眼眶盈著淚水，顫聲道：“簡繁哥哥，我媽媽她兩年也不容易，可不可以放過她？”無論母親怎麼對她，那都是她的媽媽。
“那你爸爸呢？如果再任由她逍遙下去，你父親也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
顧簡繁的話令溫然心頭一震，對啊，她還有個爸爸，從始至終對她好的爸爸，護在自己前面的爸爸。
溫然心裡有了決定，但她還是不放心，問：“我媽媽不會死吧？”
“不會。”顧簡繁搖頭。
最多就是個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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