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為遇見這小傢伙埋下的伏筆吧?可說好的幸福呢?多少夜曲都無法抹去她內心的驚慌,再也沒有所謂的彩虹了,只留下那煙花易冷的彷徨。
“主子,我和相公是做過措施的。”雖然臉紅,但還是維護自家相公的臉面,不能讓主子看扁了相公,這可是關乎男人尊嚴的問題呢。
“哦。”林婷心塞,她那天逃得太急了,還沒來得及處理,再說了,就進去那麼一回,說實話都沒多大的感覺,只覺得用盡力氣夾緊那灼熱,結果沒幾久男人就睡暈過去了。
說起來都是淚啊。其實,她現在可想酥美人了,就想現在跑回去,跟他說他要當阿爹了。
可一旦如此,她腦海裡就會浮現出上官竣那冷清閒淡的面容,他們兩是不同的,可她有時候就會將這兩人同等對待。
這種心裡相當糾結,她……愛著兩個男人?自己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女人,腳踏兩隻船了。
沉香以為林婷是因為一時不能接受肚子裡的小傢伙,連聲安撫道,“主子,您不必太過於憂心,您只管生,生下來沉香來養少主,保證養得肥肥胖胖的。”
“沉姐姐啊,這小東西可不太像你在村子裡養的小豬豬……”林婷很嚴肅地看向沉香。
只見沉香一臉塌了下來,扭曲著臉上的肌肉,“主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林婷被她問得啞然,主動思忖了一番,道,“總歸是有區別的。”至於區別,她暫時還沒想到,畢竟是第一次當準阿孃,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一步算一步?怎麼算?
如果讓咱右相大人知道自己的小寶貝兒們,是這樣被自家孃親‘虐待’到八個月大的,還不如直接讓他代孕算了,要知道咱們相爺可是護妻狂魔啊~
所以,世界無人不忌憚、無所不能、神情神閒的右相大人卻只是個奶爸級別的人物?。那該嚇掉多少人的下巴啊。晚上。
安默默躺在床上,旁邊是姬寮。她沒有睡,只是在等時機。
楚落兒那邊該是引走了那些侍衛吧,不過這已經不是重點了,引不引開對他們的計劃沒有影響,最多就雙重保障了。
床上開始變溼,是血。又夾雜著粘稠,讓姬寮在睡夢中都開始滿臉的虛汗。他似乎夢到了誰,嘴巴一直在動著,就是沒說出話來。
突然,“啊”的一聲,他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時一記閃電從窗外飛過,從來沒覺得離閃電這麼近過。
閃電劃過,整個寢殿有那麼一瞬間被照得通亮。一個死人頭湊近在他的臉隔一毫米不到之處。
那死人頭別人認不出來,他可記得清清楚楚。是前皇后,妲私。
“啊!。”一聲慘叫聲,帶著世間最絕望的聲音,劃破天空,被一道雷公‘轟隆’一聲掩蓋。
“來人。來人!”姬寮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掉了下去,想爬到門口,可腳上卻被人腸子給綁住了,他無處可逃。
救命啊……來人吶。
他被嚇得發不出一絲的聲音,捆在他腳上的腸子傳來滑膩的涼意,蠕動在腳踝之處以及慢慢延伸到脖子處。
“姬……寮……你個忘恩負義的狗皇……你害我好慘啊……”‘轟隆’的雷聲以及閃電都擋不住女鬼慘烈絕望的哀嚎聲。
“給本皇滾開。滾!”姬寮手腳拼命地胡亂揮著,似乎這樣就能不讓女鬼近近身。
“姬寮……你害我全家滿門抄斬……還挖走我的眼睛……割我舌……斷我腿……最後讓我在油鍋裡掙扎……你該死……該死,我要把你拉進十八層地獄……”
“該死?該死的是你妲私。刁蠻跋扈,將本皇的臉面掃地。該死的是你,居然還敢給本皇帶綠帽子……你該死,該死!”姬寮已經被驚嚇得理智全無,現在的他嘶吼著,就像一頭失了猛衝猛撞的野獸咆哮著。
“我的孩兒啊……我的孩兒啊……姬寮……本宮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為我那還未出世可憐的孩兒報仇……”女鬼說完撲了上去。
“是你自己找死……與本皇無關……啊……啊……我的腿……血……血……”話還沒說完,姬寮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翌日。
“皇,您終於醒了?”安默默一雙眼睛哭得像紅眼兔子一樣……挨千刀的楚落兒不知道弄了多少辣椒粉,眼睛辣得眼淚嘩啦啦直往外流……痛死她了。
“這是哪?”姬寮此刻身體虛得很,全身乏力抽搐了一晚,能不虛嗎?
“回殿下,這是臣妾的寢宮啊?昨晚您做了一晚的噩夢,怎麼叫都叫不醒,把臣妾嚇得……殿下,下次可不能嚇默默了……”
一回想起昨晚,妲私那賤人的聲音如此逼真清晰,還有那些蠕動的大腸小腸,臉色更是蒼白了。
看了寢殿周邊,並無奇怪之處,心裡頭的恐慌更甚了,“本皇可有說什麼怪話?”姬寮的眼神眯了起來,帶著一股怪異的鬼譎。
“殿下只是一直在出冷汗,臣妾一直伺候在身邊,並未聽到殿下有說過什麼怪話。”安默默滿臉擔憂,心裡卻在冷笑,難道他還想殺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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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姬寮陷入呆滯中,似乎在回憶什麼,安默默又假意關心道,“殿下,是不是昨晚受涼了?臉色如何這般蒼白?”連忙起身,對著門外吩咐道,“蓮花,快宣華太醫進來。”
華太醫一早就侯在門外,等待著安默默的吩咐,這會才大步進房後,給姬寮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