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的腦海中,記憶正逐漸脫離他的視角,當初萬江市的木偶戲起源他根本不清楚是由杜文勇一家人傳播出去的。
可自己為什麼會看到杜文勇的一舉一動?而且,是那樣的真實。
深呼一口氣,他緩緩睜開眼,那段記憶到杜文勇結束,後面如同斷層一般,沒有任何可以接續的記憶。
同時,白沐想到了呂雲,一開始他覺得呂雲利用厲鬼的力量改變了他的記憶,後來因為蕭六合的緣故,才找回穿越前的自己。
但現在看來,那段穿越的記憶才是假的,怪不得他只有關於穿越前後的一點點記憶。
所謂的被李飛偷襲,不過是有人改變了時間節點,把大學遭遇的事拉到穿越前。
是報紙鬼嗎?
不可能,這種更改記憶並不像報紙鬼那麼複雜,到像是自己突然失憶了,有人強行加塞了一段記憶而已。
只是,關於木偶戲的記憶就一定是真的嗎?
詭異復甦,各種厲鬼層出不窮,所附帶的能力更是天差地別。
現在他有些懷疑,自己是生活在一片鬼域中,還是本身就是個精神病。
溫言注視著白沐臉上不斷變換的神情,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哀傷。
半晌,他走下護牆沉聲道:“看來,你並沒有完全回憶起木偶戲的全部過程。”
“沒有。”
“雖然我不知道林棟遮蓋了你多少記憶,但是我清楚,他是為了你好。”
溫言語重心長的說道,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止是你,蕭六合的記憶也被遮蓋了。”
“為什麼?”白沐臉色凝重的問道,他察覺到,溫言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崇陸鎮的那晚,我帶著蕭六合離開,卻未發現你和林棟也在鎮子裡。
幾天後,我去鎮子找你們,無意間碰到了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說到這,溫言身形一顫,顯然,那段回憶在讓他恐懼。
“那是真正的木偶戲舞臺,六尺高臺,紅燈映照,臺下坐著崇陸鎮死去的所有人。
他們姿勢詭異,表情猙獰而又僵硬,我站在院外,看著臺上的帷幕拉開。
你和林棟坐在臺上,一人執筆作畫,一人拍案說書,我能看出來,你們被控制了,可我沒有能力救你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不知不覺間,天空下起飄下紅色的雪花,陰冷的氣息讓我回過神來,附近有鬼正在靠近。
我躲在楓樹下,看到一個女子撐著傘走進人群,而她身邊,站的是…蕭六合!”
聽到這,白沐眼睛不由瞪大,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雨落老宅,沐春冬已止。”
“這兩句戲詞,便是那女子開口唱的第一句,在這句戲詞落下,四周的一切全部消失了,我也失去了和你們的聯絡。”
“等你再次出現後,我收到林棟的訊息,他是依靠鬼的力量跟我傳遞訊息,從中我知道你們的記憶被遮蓋。
他則是被困在了一處古宅,還畫出了一隻極為可怕的鬼,只是,他沒辦法駕馭那隻鬼,只能簡單使用對方的力量。”
白沐一怔,旋即看向墳場的位置道:“那幅畫出現的手,是林棟?”
溫言點點頭:“不會錯,因為只有他能操控那幅畫。”
大致瞭解事情原委,白沐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畢竟缺失了記憶,他總覺得自己僅僅是聽故事的。
“那荒村古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