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弧非常認真地旁聽了討論的全過程,雖然絕大多數都沒聽懂。現在墨珩出去了,卻沒帶上她,她也不著急,反正她聽一聽聞一聞就知道他在哪裡。
不過,被人這樣看著,白弧覺得自己要有點反應。
“嗯……”白弧發出一道鼻音。
九個人看著她,以為她會說什麼。
白弧本來沒想說什麼,但是她看出來大家好似都等著她開口,於是想了想,說出了最有把握的一個字:“餓。”
這是她與這個世界進行溝通的第一步。
她很努力了呢!
大佬說餓了,還能怎麼著?
強隊長立刻讓負責後勤的梅若溪安排安排,大家也一起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
梅若溪看了白弧一眼,笑應著去了,心裡卻想:那丫頭怕不是個傻的。
打從醒過來之後,白弧嘗過的東西比較有限,雖然她都能吃,但她真正的食物卻是人類的血液。
不過,她不介意多嚐嚐其他的食物,畢竟喝人血太不正常了。
這一次,她又接觸到了新的食物。
黑色的巧克力,有點苦味但很快又變得香甜,雖然味道比較奇怪但也能接受。
壓縮餅乾,非常難吃但似乎很受歡迎,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吃了。
真空包裝的辣條,是一個娃娃臉男孩子的獨家珍藏,包裝拆開來味道非常刺激,一下子就把白弧的注意力拉過去了。娃娃臉一臉肉疼地給白弧撕了半根,白弧髒髒的手指隔著一小片紙巾捏著。吃起來的味道和聞起來一樣刺激,但是很香,比之前吃到的烤兔子還要香。
嗯?兔子?對了,她的兔子呢?
白弧突然跳起來,把正在進食的大家嚇了一跳,以為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過來了。結果白弧只是撿起墨珩留下的一個包,拉開拉鍊,然後從裡面拎出來……兩隻兔子?
幾個男人瞬間騷動起來,眼睛冒著綠光看著白弧手裡的兔子。
有新鮮肉吃啊,加餐加餐!
白弧看著他們,非常理解他們的渴望,事實上她自己也挺懷念烤兔子的味道,但是這兩隻,不能吃,不然以後就無法一直吃到烤兔子了。
白弧衝著眾人堅定地搖搖頭,將兩隻兔子塞進揹包,掛在自己胸前。
然後,她像墨珩一樣,從二樓的窗戶竄了出去,但不過兩分鐘就回來了,手裡拖著半人高的樹枝。她把樹葉子都擼下來,塞進裝兔子的包裡,將光禿禿的樹枝丟在一邊。
包裡的兔子們不挑食,抱著樹葉子就開始啃。
白弧看著它們,非常期待小兔子的出生。
這時,視窗又有動靜。
是墨珩,帶著一大包衣物回來了,男式女式的都有。
他隨手拽過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指指這堆衣服,又指指白弧,說:“給她挑身合適的。”
被拽住的女人是梅若溪,她為難地看看墨珩,又看看白弧。
墨珩也看著白弧,忍不住捂臉。
不行,現在的白弧不是換身衣服就能變得白白淨淨的,他必須帶她去洗澡。
墨珩讓梅若溪給白弧馬上挑一身合適的衣物,自己則趴在視窗,時而細細聽,時而細細嗅。
梅若溪仔細打量白弧的身材,又伸出手上下摸了摸。白弧皺著眉頭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