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士兵們停止了射擊,另有八名持軍刀的戰士從掩身處出來,剛好將四隻殭屍圍住。他們每二人攻擊一個殭屍,配合極為默契。有位士兵不防被殭屍捉住了手臂,抬腳一踹直接把殭屍踹飛出去。白弧猜測這些戰鬥計程車兵都是身體強化程度很高的。
戰鬥很快結束,有士兵們上來將殭屍的屍體拖出超市。
八名肉搏的戰士檢查一下自己無有受傷,還好,就連被捉住手臂的那名戰士也是毫髮無損。白弧有些慶幸這些殭屍不似小說裡的喪屍那樣,有長而尖利的爪子。
仇中校做了個手勢,士兵分成幾股沿著不同路線檢查有無遺漏。
一聲慘叫陡然響起。白弧想也沒想直奔而去,墨珩都來不及攔住,只能跟著去。
白弧額頭冒出了冷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衝了出來。可是,她很清楚,如果戰士們遇到的殭屍能夠抵抗聲音的吸引力,這一定是奇行種。
沒有料到這麼快就遇上奇行種。白弧拔出骨刀,將頭上的面罩放下來。
面罩是出發時墨珩給她的,有點像輕型頭盔,但透明部分佔了二分之一圓周,戴上不會影響視角。
前方傳來打鬥聲,白弧趕到的時候,正看見一名被抓傷計程車兵對著自己頭部開槍。地上還有另外三名士兵的屍體。仍舊在圍攻奇行種計程車兵只剩下四名,其中兩名就是之前跟殭屍肉搏的戰士。可那奇行種不僅強大,還十分狡猾,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短短几瞬又咬住了一名士兵。
“啊啊啊啊,狗日的我跟你拼了!”被咬住計程車兵怒吼,舉起手裡的軍刀直刺殭屍眼部。然而,還沒來得及刺下去,就被奇行種一把甩開,撞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渾身骨頭盡碎。
這士兵跌落下來,正好倒在白弧前面,白弧被他阻了一下腳步。士兵瞪大眼睛,發出“嗬嗬”的聲音,渾身浴血,白弧不忍再看。
她覺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握刀的手隱隱發抖,可是她很清楚,這完全不會影響她的動作。
白弧的速度提升到了詭異的程度,在黑暗的過道中如影魅一般,出手如電,長刀直劈,砍在奇行種伸出的手臂上,救下了一名士兵。
骨刀鋒利,砍入奇行種堅硬的肌肉毫無凝滯感,與其骨相擊,發出沉悶的聲音,也不見有碎裂折斷的跡象。
奇行種殭屍非常人性化地摸了摸自己被砍傷的手臂,那裡沒有血液流出,只有黑色膠狀物質噴濺出來。它隱約記得這是它第二次受傷,第一次害它受傷的人,被它抓了一把就跑了,後來……它為什麼沒有把傷害它的傢伙撕碎?因為太遠了。離什麼太遠了?不記得了,太遠了。
不過這次,它不會放過傷害它的人了,因為這裡就是它不願離開的地方,非常近,離某個東西。
奇行種立刻改變“捏軟柿子”的作戰宗旨,專注於攻擊白弧,似乎另外三個士兵在它眼裡已經不算是人類了。
白弧從沒像現在一樣倍感壓力,然而又有一種瘋狂的快感。奇行種的動作很快,但是她都看得很清楚,對方的每一次攻擊她都能擋住並給予反擊。
左手長刀齊胸,橫格開奇行種的左手,右手短刀在腹間位置豎擋住另一隻手,刀刃卡在奇行種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很好,這個位置爪子也抓不破她的軍裝。
白弧沉下身子,抬腿猛踢對方膝腱位置,雖然殭屍沒有痛感,可是腱反射什麼的應該還是有的。果然,奇行種僵了片刻。白弧右手略微下壓,調整了刀刃的方向,大喝一聲,左手長劍死死制住奇行種右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似乎要撞進奇行種懷裡似的。
白弧和奇行種在拼力氣,旁邊三個士兵也不吃素的。知道自己的武器奈何不了這隻特殊殭屍,便卯足力氣踹它的膝蓋窩,雖然踹不斷,但是能破壞它的平衡。順便在它肩胛處扎幾刀,也是聊勝於無。
奇行種身體搖晃了一下,它覺得身後三個小蟲子很煩人,但它現在抽不出手來對付他們。眼前的敵人雖然矮小,可是很強大。它要撕碎她,然後吃掉她,這樣它一定能變得更強。
白弧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居然這麼大,竟然能跟奇行種硬拼這麼久,不過她已經開始覺得力不從心了,咬牙,再堅持一會兒,再一會兒。終於,咔咔咔幾聲,奇行種半個左手被切下來。角力結束,白弧藉著向前的力量和慣性,真的撞進了奇行種的懷裡,將它撞得一震,踉蹌著後退幾步,在它來不及合攏手臂抓住她的時候,從下面後翻出手臂的範圍。
白弧重新站起來,沒有停頓,助跑幾步,高高躍起,長刀護住一個範圍,短刀則直奔奇行種的眼部。
保護要害是奇行種的本能,它抬起雙臂,護住整個門面。而然,白弧攻勢不減反盛,身體在空中翻轉,藉助離心力,短刀狠狠砍中右臂。
一截小臂掉落在地面,奇行種發出一聲怒吼。它用僅剩的左手想要抓住白弧,嘴巴大張,似乎想直接咬死她。白弧雙刀架成十字格住奇行種的左手,旁邊三名士兵不用說,一擁而上。恁死它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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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總算結束了,白弧感到渾身脫力,忍不住想跌坐在地上。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白弧累癱的身體,是墨珩。
周圍很多人,來來往往,在清理戰場那個被摔到牆壁上計程車兵,已經變異成殭屍,但他渾身骨頭都碎了,什麼都做不了。他的戰友送了他最後一程。
一樓的物資留給後面的民眾搬運回車隊,士兵和一部分膽大的民眾繼續前往二樓檢視。白弧堅持要跟上去,墨珩只能扶著她。
…………………………
保安殭屍血腥的笑容,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
附近有槍口悄無聲息地出現,貨架後面,扶梯那邊,各個方位無一遺漏。保安殭屍面對著倖存者,對身後發生的一切似乎完全沒有察覺。
王行長感覺到自己因恐懼而凝固的血液,又重新開始流動了。
看吧,他到底還是會活下來了。
保安殭屍捨棄了那隻剩下骨架的屍體,向倖存者走去,沒有了鞋子的腳板,輕描淡寫地一踏,就將那頭骨踩得稀爛,腦漿崩飛。
怪物的逼近使倖存者薄弱的神經更加緊繃,士兵卻不敢開槍激怒殭屍,更沒人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