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很囂張地笑了:“是又怎麼樣……”這時候知道怕了?然而後半句並沒能說出口。
白弧在他承認的那一瞬間就撲上去,直接將男生撲倒在地,騎在他身上,用全身的重量壓住。拳腳如暴雨落在她身上,還有很多人來拉扯她,她死死拽住男生短短的頭髮就是不放手,身上越疼,揮向男生的拳頭就越重。圍上來的人雖然多,但真正能擠到白弧身邊對她下手的就那麼幾個,白弧咬牙硬撐著,把遭受的所有疼痛以力量的形式轉嫁給領頭的男生。
之前跟馮爽單挑的時候,白弧還是有所顧忌的,不敢太下手,但現在卻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把對方打重傷怎麼辦?需要跟對方家長交涉怎麼辦?學校態度有偏頗怎麼辦?這些白弧統統不再考慮了,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揍他丫的!
男生悶悶的聲音從肉體碰撞、鞋子摩擦、白弧的悶哼中艱難地傳出來:“別打了,別打了……”
白弧聽得最清楚,卻絲毫不打算罷手:“繼續打啊,有本事打死我!你們這群渣滓,仗勢欺人的蠢貨!”
身上疼得厲害,頭皮幾乎要被扯掉了,臉也腫了,白弧估計這會兒她的尊容比她剛穿來那會兒還要恐怖。
但那又如何!
她這段時間顧忌這顧忌那的,太憋屈了。既然他們堅持要招惹她,那麼她也不準備繼續當鴕鳥了。
揮拳、揮拳、揮拳!
男生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再次出聲求不揍。圍毆白弧的學生漸漸停手,白弧也就不再痛毆這倒黴的領頭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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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誰讓你來的。”白弧揪著男生的頭皮。
男生和白弧一樣鼻青臉腫,看上去比白弧傷得還要重,鼻子嘴巴都流血了。他作為一名中學生自然沒什麼出賣不出賣的概念,反正本來也是要告訴白弧到底誰想教訓她。
“王翀和馮爽……”
白弧忍著疼搖搖晃晃站起來,撿起書包,推開擋路的人繼續回家的路程。
原本,這場群毆可以到此為止,但是被白弧毆打的男生見白弧離自己有段距離了,竟然又開口讓人去圍毆白弧。
白弧拿回書包就邊走邊摸出了防狼棒,如果剛才一拿回書包就掏出來會令人防備,但現在揹著他們拿,卻沒人看得到了。
白弧聽見男生的話,書包一丟,回頭:“你果然是渣得不能再渣了,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
白弧有防狼棒在手,來一個電一個,來兩個電一雙。在倒了五六個同伴之後,其他人就不敢再近白弧的身了,別看她弱弱的樣子,身手可靈活了。
“一起上,把那棍子打掉。”男生坐在地上仍發號施令。
白弧又開始跑,忍著疼痛,腳步絲毫不慢,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到領頭男生的附近。
白弧無視他的求饒,又將其胖揍一頓,期間電倒想阻撓她的人若干。
然而,終究體力有限,白弧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身上的疼痛翻倍,一個不留神便被人敲了悶棍。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斜照。白弧眯著眼打量四周的環境,忍不住苦笑,居然又住院了。
“感覺怎麼樣?”一道男聲將白弧從自嘲的情緒中拉回。
白弧聞聲抬頭,來人竟然是陸校醫。
“陸校醫,又麻煩您了。”白弧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兩次最落魄的樣子都被這個不太熟悉的男人看到了,白弧覺得有點不自在。
“還好。只是,你自己倒是真有麻煩了。”陸校醫態度和煦,令白弧稍許沒那麼拘謹,“那個男生被你打得有點內傷,家長向學校索求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