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懶惰的肥兔的點評，博聞強識啊。）
“公……公子。”張秀兒終於不再對扶蘇沒有稱呼，提醒道：“商鋪正是因為售賣其他商戶都沒有的東西才能牟利，若是這紙張在各家都有，咱們就沒有優勢了。”
扶蘇沒有注意到張秀兒的改變，反而對張秀的問題很在意，對他很有啟發。
“造紙術和印刷術早晚會普及的，現在咱們主動將產品批發出去，說不定反而會減緩這種普及，多賺一天的錢。”
張秀兒點點頭，他還沒有想過有什麼技術會永遠被一個人知道，而且是被這麼多人惦記的技術。
“還有書籍，有些讀書人之買紙張，然後偷偷在商鋪中抄錄書籍，被夥計發現了幾次，我只是把他們趕出去，卻起不到懲戒的效果。”
“還有這種事？”扶蘇問道，他為了讓紙質書籍推廣出去，書籍的價格已經控制的很低了，跟成本價沒有區別，怎麼還有人去抄書。
“有，夥計說應該是山東人，可能對書籍不太瞭解吧。”張秀兒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扶蘇會追問。
扶蘇搖搖頭，他不可能找到這個人，免費送給他書籍，只能進一步的讓紙張和印刷的技術進步，降低成本，才有可能讓書籍更便宜，讓更多的人能夠承受的起。
“這事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你回去之後，可以慢慢準備，如果需要什麼人手，只管跟西陵說。”
“我知道了。”張秀兒再看向扶蘇，發現扶蘇也在看著她，眼中的目光她看的分明，很是雜亂，因為她現在的心情也是雜亂的。
同樣的眼神碰在一起，兩人趕緊把目光錯開。
“我雖然對工商寄予厚望，但我的身份卻決定了我不可能公開的支援，所以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人偷偷去找你。”
張秀兒有些錯愕，他聽了出來扶蘇話裡的意思，這是說以後在人前，書肆和扶蘇就沒有關係了。
“你跟別人就說是我的朋友，我把書肆送給你了。”
張秀兒有些失望的心情，因為扶蘇的“朋友”兩個字卻讓她又開心起來。
“我明白了。”張秀兒的聲音小了下去。
“今天就這麼多事情，秀兒姑娘你……”扶蘇本想說可以回去了，可是這種太過功利的話，他卻有點難以啟齒。
“我去找夏薇姐姐，好久沒有跟她聊聊了。”張秀兒自己介面道。
“呃，行，張姑娘請。”
張秀兒離開書房，扶蘇鬆了口氣。
“秀兒，你可不要怪公子。”夏薇拉著張秀兒的手，似在勸解。
“怪什麼？”張秀兒神思不屬，沒有深思夏薇話裡的意思。
“公子的婚事啊，他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的。”夏薇嘆了一聲。
張秀兒臉上一紅，啐了一口，道：“我看是姐姐你怪公子吧，幹嘛要賴在我身上。”
張秀兒本來只是開玩笑，卻讓夏薇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她是羋氏派在扶蘇身邊的，說是照顧扶蘇的生活，其實是羋氏怕咸陽的官員打扶蘇的主意，想讓夏薇來看住扶蘇，可實際上，扶蘇自律的很，根本用不到夏薇，尤其是楚王答應將公主嫁到秦國之後，羋氏甚至想要夏薇回到王宮去，被扶蘇給留了下來。
“休要胡說八道。”夏薇有些失措的道。
張秀兒看了夏薇的樣子，哪裡會不明白，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久久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