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牛承顏感覺到一絲寒冷。
按理說他這樣的武道高手,冰天雪地也不會冷。
但進入藏書閣就是會冷。
因為二樓的陣法是以“玄冰陣”為根基,所以不論冬夏,這裡都很寒冷。
忠勤公府如果有少年來看書,也大多是帶著很厚的衣服。
牛承顏記得,他小的時候,武道未成,在這裡還凍病過。
為此臥床了好久。
不過現在,這種寒冷可以讓他冷靜。
這有助於他的思考。
在一樓找了幾本書,他就拿著往三樓而去。
開啟三樓一間屋子,牛承顏走了進去。
這裡面丟的到處都是廢稿,十分混亂。
但沒人敢收拾。
因為牛承顏要隨時拿起來看以前的思路。
他要寫一篇文章。
這篇文章,也許比刀劍更恐怖,也許比千軍更可怕。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回家的原因。
他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確保他能夠專心思索。
研磨,潤筆。
思考良久後,牛承顏準備寫下今日的第一個字。
然後他聽到哭聲。
牛承顏大怒。
“那個狗奴才在外面,給我立刻滾。”
他雖然憤怒,但還只是喝罵一聲。
他不算殘暴之人。
有個把僕人受了委屈,在這裡哭泣,已經很慘了。
喝罵一聲,讓人走了就好。
然而哭聲更大了。
這反而令牛承顏不再憤怒,起了好奇。
他很想知道,這個人受了什麼委屈。
於是他出門。
只見哭聲是從最角落的房間傳來的。
走到房間門口,裡面的哭聲還在繼續。
他很奇怪。
裡面的人是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