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直言,赤裸裸的誅心之言。
仲奇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呂一口中說出來的話。
然而呂一用自己的表現告訴了他,前者就是這麼想的。
“來人,送仲奇崖大人回營帳,最近仲奇崖大人的事務都暫停了吧。”
隨後,呂一不再跟仲奇崖說話。
似乎多說一句,都會覺得難受。
兩個護衛進門,一左一右夾著仲奇崖,意思很明顯。
仲奇崖冷哼一聲,推開護衛,轉身出門。
這一次,他真的沒必要再忍了。
因為對方已經將他往死路之上逼。
回到自己營帳,仲奇崖只覺得渾身燥熱的難受,他猛地扯下自己的上衣,狠狠的用指甲在胸口劃出數道血痕。
這是人難受至極的時候,選擇的極端方式。
痛苦和鮮血,讓仲奇崖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卻很多人忘記了,忍字下面一顆心。
當你想要不忍的時候,就要用心籌謀了。
仲奇崖要殺呂一,殺心已定。
但在此之後,自己要何去何從,這是個問題。
仲奇崖先到了鐵玉堂。
這個所謂的暗侍衛,也許可以幫自己去南楚。
到了那裡,自己照樣可以混出人樣來。
仲奇崖打定主意,便再次遁出監察營,悄無聲息。
來到野谷,只見鐵玉堂真的沒走。
仲奇崖激動不已。
鐵玉堂見了仲奇崖,冷哼一聲,“怎麼,仲大人又有了新的想法?”
仲奇崖十分不好意思。
他那日沒有答應鐵玉堂的事情,把兩個人關係搞得很僵,如今再來求後者,多少有些尷尬。
但習慣了江湖廝混的,哪個不是臉似城牆厚,就算是再尷尬的場面,也能適應。
“兄弟你不必如此,前日是我鬼迷心竅,傷了你的心。”
鐵玉堂一聽仲奇崖這話,心中竊喜,知道對方已入甕中。
“我不傷心,背信棄義的事情,我見得多了。只是你左右搖擺,令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