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奇崖卻是臉色幾度變化,將拳頭緊緊握著,明顯是努力控制怒火。
這個人是最危險的,隨時可能引發事情。
其他諸人有驚訝的,有不忿的,也有欣喜的,大體在馮靜的計算當中。
“今日會議就到這裡,仲奇崖留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眾人退去,只剩仲奇崖,留在那裡,也不說話,也不動作。
“仲兄弟可是不忿,怨恨我把位置留給餘山峻那廝?”
“正是。”
仲奇崖此刻情緒有些失控,說話聲音很大。
換了往日,馮靜定然憤怒。
但現在,他修煉了新的武功,膽氣與往日不同,心境也不一樣。
到今日,他才理解,那些一品、破一品高手,高高在上的那種心態。
仲奇崖在他眼裡,跟跳樑小醜沒有區別,他想要取其性命,易如反掌。
馮靜道:“我今日留你,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仲奇崖道:“大人是怕我心生不忿,要與餘山峻爭鬥?”
馮靜搖搖頭,“兄弟你錯了,我是要跟你解釋一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隨後,馮靜將呂一前往殷家,再取得殷山柳信任的內容,進行篡改,三分實七分虛的講給仲奇崖。
仲奇崖倒是見識過不少這種事,因此也不奇怪。
馮靜道:“餘山峻本就是個阿諛奉承的小人,說來慚愧,連我在一開始,都被他給誆騙了。”
馮靜所說的,就是呂一為他斂財之事,乃是眾人都知道的。
這會,在仲奇崖的心中,倒是有些羨慕。
他一生算計,說來好似十分厲害,其實不過是沒有本事,不得重用的權宜之計而已。
就如呂一斂財,這是極為厲害的本事,有這一手,上峰絕不會讓他執行危險任務,犯了錯誤,也不會太苛責。
為什麼?
因為他能搞錢,能辦事呀。
便是一個國家的國君,也需要這種人。
馮靜見仲奇崖憤恨之意去了不少,心知自己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就是要挑動仲奇崖的怒氣。
馮靜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不再執著於個人感情,只看利益。
便是呂一昨天剛剛感動了他,也無法阻止,他利用呂一的心。
他這一計,其實簡單。
說出自己的弱勢,讓仲奇崖以為呂一是靠了是上頭的勢力,先緩和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