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可可突然伸出雙手製止了君玉山。
她閉上眼睛,彷彿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我見過他。”秋可可突然推翻了前面自己說的話。
她看到君玉山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我是過目不忘,只要是見過的東西,我都能記住。剛才我突然想起關於婆雅稚的各種傳聞,才發現我見過此人一面。”
“還請姑娘詳述一下。”君玉山急忙道。
秋可可道:“那是御獸宗接到北莽大王命令的一天,當時有幾個內侍,一個大臣,還有一堆侍衛。
御獸宗本來不想參與到戰爭中,畢竟御獸宗以動物為伴,是最親近和喜愛動物的。如果真的參戰,那麼這些夥伴、兄弟就要慘死。”
秋可可說到這裡,淚光閃爍。
這倒是令君玉山新奇。
一個如此善於下毒的女子,必然也心思冷靜,這樣的人,因為動物會如此動情,當真奇怪。
秋可可繼續道:“當時我父親極力反對,他自持御獸宗在北莽地位高絕,不願意就範。
誰知傳令的人當中,有一個侍衛,蒙著頭臉,十分神秘。
他一出手,我父親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當時我在一旁觀察,發現此人運功的時候,身形陡然拔高了一點,而且肋下生出四團凸起。
這些變化都是瞬間的,就好像是本能,然後又被生生遏制住。
本來這件事我已經不在意,但今日提起,我才發現,那個人就可能是婆雅稚,也就是他曾經親自到過御獸宗。”
秋可可將一旁的項圈拿了起來,“給我把這個項圈上的刀刃弄下來。”
君玉山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不過還是依樣照辦。
後者接過一片,並指夾住,開始在地上刻畫。
這是個人的肖像。
雖然是如此簡陋的條件,仍然十分逼真。
等到這人相貌出現後,君玉山竟然生出渾身冰冷之感。
婆雅稚的長相,跟林經業一模一樣。
君玉山死死的盯著地面,忍不住想到與他的幾次交鋒。
下毒到底為什麼,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已經將整個騰蛇軍滲透。
是呀,他不參與任何戰鬥。
但他做的事情,事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這些天喝的水,吃的飯,穿的衣,哪一樣不是從他手中過的?
秋可可見君玉山臉色突變,笑了。
“這位大人,您的心理素質有點差呀。”
“你什麼意思?”君玉山的思緒略略迴轉。
秋可可道:“你剛才看到這個人的肖像後,臉色幾度變化,甚至有冷汗出來,說明婆雅稚帶給你的壓力很大,我猜你見過他,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