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還是戰戰兢兢的說道:“動手的是邢繼儒。”
一根長鞭被練紅妝抓在手中。
鞭子稍沒有掛任何東西,卻如利刃,一下子挑起,將那教眾從中刨開,場面殘忍無比。
“邢繼儒,居然是他。”練紅妝將鞭子放在一旁,如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但她的語氣,更寒冷一分:
“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去找你,偏偏你要惹我,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負心薄性人。
既然如此,就讓我親自出手,了這段情,結這段緣。”
話音一落,她身邊颳起罡風,四顆寶珠不知從何處出現,漂浮在她周圍,綻放光芒,當真將她襯托的如同神女。
而剩下的教眾,立刻跪倒,不斷叩拜,渾然忘記了,就在這裡,還有一具屍體。
......
從那日突破後,武驚鴻就一直琢磨著找件兵刃。
最終她選了呂清寒家傳的飛刀術。
修煉至今,已經超越“以氣馭刀”,到了以人馭刀的境界
只可惜,武驚鴻不是呂清寒,沒有那麼厲害的天賦,無法觸控傳說中的“例無虛發”。
“好俊的飛刀術!”讚歎聲傳來,是邢繼儒。
他不屑與暗器,但對武驚鴻的飛刀,很佩服。
“我總覺得,你這飛刀有一種精神,這是超越招式的,我很想見見飛刀術真正的主人。”
“你見不到他。”武驚鴻將飛刀輕輕收起,“不過你也算他的知己。”
“我不這麼認為。”邢繼儒道:“我頂多是高山仰止。”
“也可以這麼說。”武驚鴻想了想,道:“我練習的是他的飛刀術,只有其形,他的飛刀不是武功,不是兵刃,是一種精神,充滿了悲天憫人、天下蒼生。
他的飛刀,從來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他是人性的光明。”
武驚鴻對於飛刀評價很高。
她也很遺憾,沒能早生一些年,親眼見證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那一柄飛刀。
一瞬間,既永遠,剎那芳華,流傳千古。
“你這樣神化一個人,不好。”邢繼儒道:“世界上沒有神,人性有多光明,就有多黑暗。”
武驚鴻笑了:“他不一樣。
“我們不是來辯論人性的,我相信邢大哥你也不會這麼閒。”武驚鴻轉移了話題。
邢繼儒道:“她來了。”
武驚鴻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你可確定?”
邢繼儒道:“我能感受到,雖然有些玄而又玄,但我就是能知道,她來了。”
邢繼儒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見她。”
武驚鴻道:“我幫你。”
她轉身對身旁的紅櫻道:“叫狄元忠帶琴念行來。”
邢繼儒問道:“叫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