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膽氣已經沒了。
米元沒有說話。
瓜子露出冷笑,轉過頭去看葉玲玲。
“不是他作的,就是你作的。”他把兩張畫遞到葉玲玲面前。
“寫。”
瓜子聲音冷漠至極。
他看葉玲玲沒有說話,心中發狠,將畫往旁邊一拍,取出一柄精緻的小刀,就在葉玲玲面前劃破手掌。
血直接滴到硯臺裡。
“現在我給你用我的血做墨,寫上去,如果真的是你自己寫的詩。”
瓜子幾乎要貼上葉玲玲。
後者終於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崩潰了。
“這是我抄的,是北靖王抄家的時候流出來的,又能怎麼樣?”
葉玲玲留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眾人散開一條路,誰知道她剛跑出去,就遇到了一個人。
正是米元。
但米元沒有攔她。
“憐花公子果然是人傑,居然還有如此卓絕的畫工。”
米元走上前,提筆將剛才那首詩題在葬花圖上。
好好一幅畫瞬間燃燒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神靈嗎?”米元問。
“這是陣法。”瓜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血陣法。”
“用自己一腔熱血佈陣,好手段,可你憑什麼認為一定能讓他們說實話呢?”
“你看過流氓打架嗎?”
瓜子問住了米元。
後者沒看過。
在場所有人,都沒看過。
“流氓打架,很多時候為了壯聲勢,都在自己大腿上扎一刀,見了血,敵人就會退縮。”
瓜子免費為在場的才子、才女門科普了一些市井知識。
衛長清也來了。
他是老江湖,這些手段自然懂得。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遠遠的看著。
“好,好一個憐花公子,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難平塊壘,而你有智謀,有勇氣,是吾輩楷模。”
米元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侄子的事情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