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數日,武驚鴻沒有等到想要的訊息。
連玉函深居簡出的有些過分。
除了說《金玉緣》,他唯一的消遣是去燈籠巷不遠處的小戲班聽出戲。
他酷愛青衣戲,因此每每有的話,都會去聽。
瓜子的暗諜素質是過硬的。
這幾日將這人莫得通透。
“連玉函,乃是都城姓牛的人家的第七個孩子。
出生時取名牛鋼柱,後來到了四歲上下,被賣給了戲班,直到十三歲登臺。
唱的是青衣,當時風靡過一陣,因此結識了寶玉公子。
其後被南楚的北靖王看中,入了王府小戲班,直到二十四五歲上下,北靖王跟曹家一同落敗,他出了王府。
再其後他娶了一個曹家的丫鬟當妻子,兩人相依為命這些年,直到一年前開始說《金玉緣》。”
武驚鴻聽了瓜子的彙報,覺得事有蹊蹺。
“連玉函中間做過什麼營生?”
瓜子道:“連玉函中間做過一段時間的教書先生。”
武驚鴻一下意識到問題不對:“他出身戲班,從小學習唱唸做打,如何學文,又如何給人教書。”
須知這裡是南楚,不是北莽,識字的人多如牛毛。
瓜子道:“屬下失察,現在就去查。”
瓜子退出去後,武驚鴻才將自己的疑慮跟武橫、玫紅說。
“我這幾日觀察連玉函,發現這人做事不卑不亢,頗有禮法,不像是一般人家出身,更沒有一點學過青衣的習慣。
還有他能夠獲得一手《金玉緣》的資料,卻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所以我懷疑,這人極有可能就是曹白衣,只不過換了身份,潛藏其中而已。”
武橫道:“未免有些過於天馬行空。”
武驚鴻道:“現在曹白衣唯一的資訊,就是連玉函,我不得不天馬行空一點。”
......
“連玉函一共在四戶人家做過教書先生,都很受愛戴,都說他教授詩文很有水準,經史子集稍弱,但也是跟自己的詩文對比,較之一般的教書先生,還要好一些。”
瓜子的回覆很快。
“後來為什麼不做了?據我所知,在南楚這個地方,當一個教書先生的收入,比之說書人高不知多少。而且社會地位很高,名聲也好聽。”
武驚鴻提到一個關鍵問題。
瓜子道:“屬下做了打聽,據說最後一戶人家極力挽留過他,不過他說神書已成,他要做更重要的事情,就飄然離去了。”
武驚鴻的猜想,沒有直接得到了瓜子的印證。
但出於女子的直覺,她對於連玉函的身份幾乎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