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田間,果然見到朱敦跟朱慈厚。
兩個人坐在田間,正在閒聊。
所談之內容,包括經史子集,時政兵事。
等到朱米氏帶著郡主來後,兩人也沒有多麼驚訝。
這二人都是真正的讀書人,天塌於前而面不改色。
縱使郡主再美一倍,兩人也不會太吃驚。
“這位是?”朱敦接過食盒,問道。
“在下來自青鳥會,有事找您公子。”郡主自報家門。
“原來是青鳥會的大人,失敬。”朱敦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為郡主的身份而有任何改變。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去吧。”
“是,父親。”朱慈厚回答過後,跟著郡主走到不遠處。
“這麥子長得真好。”郡主道。
“青鳥會的副會長,竟然也會關心糧食,倒是叫我刮目相看。”朱慈厚道。
“民以食為天,女君都尚且關心糧食,我作為下屬,自然也要關心。”郡主道。
“您是青鳥會的大人,這話我本不該說。但為了學宮,我不得不提,您女君這個稱呼,實在不妥。”朱慈厚有些見識。
“你們學宮的人果然有趣,今天早上閆步賢閆大儒已經提醒過我了。”郡主無所謂的說道。
“英雄所見略同。”朱慈厚道。
“你一個小小少年,居然認為自己是英雄。”郡主笑道。
“為什麼不是?我輩少年,自然有少年銳意,自然有少年意氣。他日我讀書識文,未必不能成就大儒之位。”
朱慈厚十分自信。
他天資卓越,更家教嚴謹,現在又入了學宮,傲氣一些也屬於正常。
“我喜歡你的自信。”郡主道:“我希望你能在科舉之上也這麼自信。”
“什麼意思?”朱慈厚一愣。
他的確有報考科舉的心,但卻絕不是現在。
他的才華在學宮當中並不出眾,上面那些師兄師姐足夠壓制他了。
更何況,還有招賢館,各貴族的門客,列國的學子。
他自信,但是不自傲。
“這是女君的意思,整個學宮,只有你一人能夠參加,她希望你拔得頭籌。”
郡主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而朱慈厚則愣在當場,臉色幾度變換。
回去的路上,郡主與朱米氏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