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衡山悅來連鎖客棧裡。
寧季顏守著一壺酒,俏臉滿是煞氣。
“說,你們大師兄去哪裡了?竟然夜不歸宿,反了他了。”
桌上坐滿了華山氣劍門的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
畢竟師傅發脾氣頂多是之乎者也的訓斥,師孃發脾氣,可是真的會打人。
“師妹好了。”武驚鴻走到寧季顏面前,習慣性的拍了拍肩膀。
這是她的慣性動作,不論身邊是呂清寒,還是李玄機,亦或者是郡主,她都習慣性的拍拍肩膀。
寧季顏卻不同。
她的臉騰的紅了,“胡鬧,有這麼多弟子在。”
武驚鴻意識到不好,但裝作無事:“無礙,都是自家孩子。”
“你也不要擔心傑兒,他是咱們弟子中劍法最強的那個,也有不少江湖閱歷,不會出事。”
轉移話題後,武驚鴻示意弟子們開飯,自己則自顧將剛剛打的酒拿過來。
“不好了,師傅。”一個負責打探訊息的弟子回來了。
“怎麼了?”武驚鴻不是柯不群,沒有那麼多規矩。
......
神仙廟中,郡主皺著眉頭。“她這樣很容易被發現。”
“她不在乎。”相里青跟武驚鴻戰鬥過很多場,對武驚鴻瞭解更甚。
“她的經歷,在《驚鴻傳奇》中都有記錄與預測。”住持指了指旁邊的書,只見上面寫著《君子劍篇》。
郡主翻看一遍,眉頭皺的更緊。
“什麼?最終家破人亡,怎麼...會這樣。”
住持拿過《驚鴻傳奇》,道:“武驚鴻自己也能知道書上的內容,所以她肆意妄為,就是為了打破宿命。這是一場博弈,她跟無名氏,柯不群跟江湖。”
......
令狐傑此刻滿臉羞紅。
任誰被自己師傅在青樓裡抓住,也會覺得很難堪。
更重要的是,他睡在床上,身邊躺了個尼姑,不遠處還有一個聞名天下的採花賊。
百口莫辯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武驚鴻沒有看令狐傑,她踱步到“千里獨行俠”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採花賊?”
“不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話語戛然而止,一個頭顱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