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很厚,但上面的裂縫中有氣流吹出,說明裡面另有空間。
杜顧宇從口中吐出金鐧,隨手一敲,石壁轟然倒塌,露出一個寬敞舒適的密室。
密室中央有一石臺,上面一具白骨盤腿打坐,好似正在修理的模樣。
屍骨前面有三個木盒子,全部都被開啟了,裡面空蕩蕩的,應該是被之前進來的人取走了。
環顧四周,在他出來的石壁旁,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洞口,都是用強力直接開啟石壁,進入這件密室。
走上前去,看了木盒一眼,從灰塵的厚薄形狀可以看出,三個盒子分別存放著一把小劍,一個神秘的圓形物品,一塊類似令牌的東西。
不過盒子裡面積累的灰塵,不想最近才有人來過的跡象。到像是很久以前,就被人取走了。
杜顧宇抬頭看向屍骨,儲存的十分完整,從骨骼的年齡來看,要比亮水洞那具屍骨年輕很多,只是上面有被人為磨損的痕跡。
“咦,這是……”
杜顧宇繞著屍骨轉了幾圈,忽然在屍骨右腿下面,發現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布料。
摩擦了幾下,他手中的物品與其說是布料,不如說是獸皮。更確切的應該是說,被煉化成防禦法器衣物的妖獸皮。
這片衣角煉製手段和他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有一個煉器老手,大師才能做的如此完美。
“莫非,這具屍體是範之羽的?”
杜顧宇揉搓著衣角,心中泛起了嘀咕。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中間的那個隧洞傳來。
杜顧宇聞聲,趕忙收起重要珍貴的線索,雙手結印掐決,施展隱身術和斂息決,躲藏在黑暗的角落中,觀察來者何人。
腳步聲逐漸放大,來者的身影出現在地面上。看影子,杜顧宇發現那人左臂似乎存在問題。
“嗒吧。”
一隻腳伸了出來,踩到了隧洞口的水窪裡,那隻腳如受驚的烏,立刻縮了回去。
一個時辰後,那隻腳再次出現,接著一個杜顧宇十分熟悉的臉印入眼中。
“劍君子,他怎麼來了?難道說範之羽不信任我,又安排他來尋找範之羽?”杜顧宇暗自腹誹,忽然眼睛一亮,從左邊隧洞原路退回。
離開六潮山洞天,他收起陣旗神念一動,低喝一聲:“爆!”
“轟隆隆。”
六潮山顫動了幾下,一股潮溼的塵土從洞口噴出。
杜顧宇見此情形,立刻飛出了清河宗範圍,下一刻,一層藍色光幕升起,清河宗護宗法陣開啟,六股結丹修士才有的神識釋放出來,在六潮山附近掃了幾次。
“何方宵小,膽敢在我清河宗放肆!”這時,一聲強勁有了的聲音傳來。
沒一會兒,一個蒼髯老者出現在六潮山,正好撞上了從山洞中飛出來的劍君子。
此刻劍君子灰頭土臉,五官模糊,這稀奇古怪的模樣,讓老者呆愣了一下。
“你這鼠輩,何故犯我清河宗?”
一連串咳嗽聲讓老者回過神來,對劍君子呵斥道。
而劍君子被杜顧宇戲耍,心中怒火正盛,再加上老者言語刺激,讓他的神經再次崩潰。
他大喊一聲,伸手一拍儲物袋,“嗖”的一聲,數道金色劍氣急射出來。
老者見狀咬牙切齒,道:“你找死!”
他食指每次一點空中,便有一道無形劍氣飛出。“叮叮咚咚……”兩人中間亮起一片火花,附近山脈被劍氣戳的千瘡百孔,尤其是六潮山更是險些被毀掉。
許是老者發現清河宗其他幾位結丹修士沒有撤回神識,自己又一時間沒有拿下眼前這個小賊,兩種刺激下頓時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