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悟仁峰外門弟子居住處,杜顧宇石屋外,一身臭汗扛著鋤頭,頭戴斗笠的賈南風焦急地在門口踱著步子。不時抬頭看向悟仁峰,又低下頭長嘆一聲。
周圍往來的弟子見此,低聲嘲笑了幾聲,還有幾個說風涼話的。
“南風兄弟,別等了,你怕不是被咱們的金霞子騙了吧。”
“就是啊,我聽說那人傲氣的很,自以為有金霞子的身份,根本看不起咱們。你看同樣是透過種劍山試劍進來的胡晨、劍種楚天宗,可比他平易近人多了。”
“是啊,像你這樣的世家弟子,據說有好幾個忍不了,準備教訓他一頓,你不會是來通風報信的吧?”
賈南風聞言頓時惱了,放下鋤頭,也沒有了當初世家弟子的矜持,顧不得手臂上的泥土,在臉上一抹擦去汗珠,說道:“放屁,金霞子一言九鼎,怎麼會騙我。而且就算十個同階修士,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他不可能躲起來。”
“哎,我們可沒說他避而不戰,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
賈南風登時語塞,心道:“我的金霞子大人喲,你可千萬別放我鴿子,我可都和祖父說過這事情了,並且打了包票,你一旦爽約可讓我怎麼在家中混啊。唉!”
說風涼話的人也覺得無聊了,便自行散開,烈日當空,賈南風乾脆坐在陰涼的角落中,等待著杜顧宇迴歸。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不遠處,白衣秀士楚天宗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靜靜地站在太陽底下。
忽然,楚天宗眉頭一挑,轉身御劍離開。
一身玄衣的杜顧宇出現在石屋門前,他環顧四周,見到賈南風如同一隻死狗躺在角落中,大笑一聲,走到其身邊,道歉:“賈兄弟,久等了,前面帶路吧!”
賈南風聞言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確定是杜顧宇無疑,眉開目笑道:“哎呀,虎兄啊,你終於現身了,我還以為……”
杜顧宇調笑道:“以為什麼?是不是以為我會爽約,逃避挑戰?”
“這……你都知道了?”賈南風不好意思的繞了饒頭,問道。
“那倒不是,我剛從汀湘玉洞出來,回來時聽見有人議論我,湊近了一聽才知道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打算教訓我一頓。你說,我初來乍到,又沒招惹過他們,他們為什麼會看我不順眼?”
說著,他湊近賈南風,雙眼緊盯著對方,彷彿再說是不是你惹的禍。
賈南風也不是個傻子,身處修仙世家,不會看人眼色行事,永遠無法安全的活下去。所以他看杜顧宇第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連忙解釋道:“金霞子誤會了,南風誠心誠意邀請您去賈家做客,又怎會做出這種不仁不義之事。”
“哦?果真如此。哈,賈兄弟不比如此,我不過是開個玩笑,我早就知道賈兄弟是一個有仁有義之人,斷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時間不早了你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杜顧宇打了個哈哈,就將話題轉移了。流了一身冷汗的賈南風也鬆了一口氣,一拍儲物袋取出一件飛行法器,拋到空中打入幾道法決後,法器迎風變大。
兩人一前一後跳上法器,賈南風雙手向法器中注入法力,法器周圍光芒一閃,自動飛出了劍閣。
看到賈南風吃力的樣子,杜顧宇推算腳下的飛行法器,並非是賈南風私有之物,說不定是那賈淳送給賈南風,用來撐門面用的。
兩人覺得周圍空氣有些尷尬,於是東拉西扯,竟然還真的找到了話題。
聊了幾句,杜顧宇就對賈家有了些許瞭解。
賈淳是賈家最後一位結丹期修士,也是賈家最大的依靠,然而一百年前圍剿元柳古墓一戰時,受了不小的傷再加上年事已高後繼無人,賈淳急需為賈家物色一個保護傘。
本來賈淳想要找新近的結丹長老,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一氣之下不僅沒有完成目標,反而將其得罪死了。
這下子賈家處境更加危險了,好在杜顧宇橫空出世,讓心灰意冷的賈淳重新燃起了希望。於是這次讓孫子賈南風接觸杜顧宇,邀請他來賈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