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顧宇擊殺蕭居科的同時,其餘修士也沒有閒著,他們施展神通法寶,與血龍纏鬥在一起。
倒不是杜顧宇的血海秘術有多麼強大,實在是血龍身體太長,在空中那麼一盤旋,便擋住了修士們前進的路徑。
神通和法寶轟擊在血龍身上,打出一個又一個寬大的洞。血龍長嘯一聲,那些洞眨眼間就全部修補好了,但是長度卻削減了不少。
修士們料想,用不了多久,就能除掉眼前的血龍。然而就在這時,成桑神色突變,大喊一聲手中藍色盾牌光芒大亮,從血龍身體處撞開一個大洞,穿過血龍。
“成道友!”
一名修士見狀想要拉住成桑,卻被身旁另外一名修士攔住,只聽見對方說道:“你瘋了,成道友有羅生盾保護,可以反彈魔頭的攻擊,不懼兩個魔頭聯手。你要是進去了,豈不是讓魔頭有了可乘之機?”
“你說得對,咱們現在怎麼辦?”
“先把這頭血龍除掉,沒了它一切都好說!”
“好!”
兩人商榷後,驅動身前法寶,再一次轟擊在血龍身上。
……
血龍另一邊,杜顧宇看著悲痛萬分的成桑,心中不由讚歎他的勇敢。
金鐧光芒大盛,重重的敲擊在羅生盾上。“嘭”金色和藍色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下一刻,金鐧脫離了杜顧宇的手,落在安兒身邊,他低頭一看,見自己虎口撕裂,血流不止,只得暫避鋒芒。
成桑也不好受,羅生盾雖然能反彈攻擊,但攻擊也是落在了羅生盾上的,其所產生的衝擊力無法被反彈,只能由他的身體來承受。
即使他擋住了杜顧宇的金鐧,拿著盾牌的手臂,也無可避免受到了重創。現在,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行事。
圍著成桑轉了幾圈,杜顧宇察覺出了一絲端倪。對方的盾牌可以反彈攻擊,相對的進攻卻有所不足。只能防守,不能進攻,一旦被困住,那就會變成甕中捉鱉的情景。
他一拍肚子,吐出鏡花硯,打入靈氣和法決後。硯臺黑光閃爍,飛出三隻烏鴉,在成桑前十米處相互撞擊,變做黑色霧氣將其包圍起來。
同時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陣旗,將碧海無瀾陣佈置在了成桑周圍。一重幻術一重陣法,對付成桑這類防禦型修士,最為有效。
杜顧宇攤開手掌,掉落在地上的金鐧重新回到手中。吞服下一枚丹藥後,他神念一動,身前血龍長嘯一聲砰然炸裂,滔天巨浪衝撞在修士身邊,將其分隔開來。
捻著羅紫嫣教給他的變幻之術,化作蕭居科的樣子,衝入血海中。
血龍的變化,讓那些正道修士措手不及,眼看周圍全是翻滾的血液,他們撐起不同的保護罩,靜靜地呆在原地。
這是一種最為穩妥的辦法,在未知的地方,第一要事就是保護好自己。不然再有利的局面,你的小命沒了,不也沒什麼實際作用嗎?
另外一點,在原地不動,正好可以以逸待勞,任憑杜顧宇從各個方向突然殺出,他們也能應對自如,不會有太過的慌亂,造成不可彌補的漏洞。
蔣國開就是這樣想的!
他是紙木島上的散修,能夠修煉到結丹期,手上沒有幾十條人命是不可能的。多年的殺伐也給了他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觀察力。
當血海撲面而來時,他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同伴身上做好了神識印記。現在正好可以準尋神識找到同伴。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安全的多。
然而順著神識印記飛了一段距離,他忽然感到靈魂一陣顫抖,眼前也變得模糊起來。
等回過神來時,身前血海扭曲起來,接著一道身影衝了出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同伴。蔣國開想也沒想,就主動飛到對方身邊,問道:“道友安然無恙否?”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當雙眼落在對方腳上時,心臟驟然停止了跳動。
屏住呼吸,他飛快後退數丈遠,頭頂著一座玲瓏寶塔,雙手結印掐訣,向自己體內打入幾道法決。
整個人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後,化作一道流光進入寶塔內。玲瓏寶塔隨之一顫,散發出金色光芒,融化了周圍的血海,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