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巨峰明顯佔盡了優勢,雙方尚未接觸,其所攜帶的巨大沖擊力,就吹散了霧靄凝聚起來的怪蛇。
巨峰狠狠地砸在霧靄上,發出驚天聲響,到捲回到段有正身下。
正當他繼續出手時,忽然身後出現了十餘名結丹修士,他們一個個笑容猙獰,抱拳相迎。
段有正頭也不回,說道:“諸位來的正是時候,一起出手,破了這陣法,除去蔡農此獠!”
話語一落,其餘結丹修士立刻翻出各自法寶,開始強行破陣。
陣法內,醜陋修士似乎看能看透霧靄,臉色陰沉至極,不是回頭看向教壇上的血戮晶。
“你就是此處壇主,蔡農?”杜顧宇瞥了一眼霧靄外面,用身體擋住教壇,手腕翻轉,金光一閃,握著金鐧問道。
霧靄外面的情況,在他龐大的神識下一覽無餘,十多名結丹期修士,正好可以用來血祭。
醜陋修士聞言看了杜顧宇一眼,又看向安兒,隨後轉身對杜顧宇說道:“正是在下,道友是何人,怎會與安兒待在一起?”
杜顧宇笑了一聲,道:“我是誰不重要,此次前來,只不過是想向道友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不會是我的項上人頭吧?”蔡農臉色一變,緩步來到安兒身後,雙手放在儲物袋旁,戒備著杜顧宇。
“當然不是,我與閣下無冤無仇,怎會做出這種事情。我不過是想借道友手中的血戮晶一用,不知道友能否忍痛割愛?”
“不可能,這東西比我命還要重要!”
杜顧宇話音剛落,蔡農就斷然拒絕,同時傳音給安兒道:“安兒,你幫我殺了此人,等逃離此地後,我定會保舉你做一方壇主如何?”
安兒眼中精光一閃,默默的點了一下頭,只是沒有杜顧宇的同意,她怎敢擅自做主。
蛇尾一擺,安兒整個人衝了出去。蔡農見狀,緊隨其後,雙手掐訣結印,背後毒瘡炸裂,腥臭的膿水飛濺出來,混雜著血液化作一隻只怪獸。
血海秘術,杜顧宇再熟悉不過的法術神通,且不論蔡農施展出來的威力如何,單就是那血海與毒膿結合,就是走了歪路。
他神念一動,安兒的海帶長髮重擊四周地面,掀起了大量的塵土,捻著隱身決和斂息術,潛行到蔡農身後。
隱身術和斂息術這兩種法術,說是雞肋卻總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說是強大的法術神通,卻也容易被人識破。
就像是這一次,蔡農忽然臉色鉅變,雙手法印改換,背後毒瘡噴出陳黃色毒霧,然後雙手在儲物袋一抹,攥著峨眉刺猛地轉身刺出。
金光甩出,三倍巨力,一千五百斤砸在蔡農身上,登時骨骼斷裂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滑落到安兒身邊。
安兒趁機用頭髮捆住蔡農,讓其無法行動。
杜顧宇見狀開啟紫色世界,釋放出骨鱷。骨鱷張口吸盡毒霧,邁動四肢爬到蔡農身邊,張口咬住蔡農的腦袋,瘋狂的翻滾起來。
不久蔡農身體一顫,徹底沒有了動靜,站在一旁的安兒看了一眼正在啃食蔡農屍體的骨鱷,打了一個激靈,稍稍向一旁撤了幾步。
骨鱷似乎特別執著蔡農的屍體,杜顧宇連續呼喚了三次,它都沒有返回紫色世界的意思。
考慮到日後骨鱷是必不可少的左膀右臂,他將神識分散出一部分,隱藏在蔡農的血肉中,隨著骨鱷吞噬了蔡農屍體,他的神識完全進入了骨鱷的體內。
“噗。”
骨鱷吐出一個儲物袋後,全身立刻升起一團團黑霧,將自己包裹起來。
這已經不是杜顧宇第一次見到了,他馬上將骨鱷收入紫色世界,只不過紫色世界內的陰氣已經耗盡,若是沒有足夠的陰氣,單靠靈氣骨鱷進階花費的時間恐怕要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