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杜顧宇在酒肆的廢墟中收拾出桌椅,等青衣將酒菜送上桌子後,寶象老祖果然出現在杜顧宇的身後。
杜顧宇緊張的看著寶象老祖,只見寶象老祖扔出一件烏黑的軟甲,轉身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吃飯。
杜顧宇拿著軟甲,手上好似拿著空氣,軟甲穿在身上更是輕便。
寶象老祖喝盡一罈酒,看杜顧宇如一猴子上躥下跳,大喝一聲將其喚到身邊,道:“這軟甲覺得如何?”
杜顧宇笑嘻嘻的跑到寶象老祖身邊,給他端了一杯酒,道:“多謝師祖爺爺,這寶甲輕如鴻毛,堅硬勝鐵,孫兒很是喜歡。”
寶象老祖拿著酒杯,沒有喝下杜顧宇敬的這杯酒,沉吟了一會兒將酒倒在地上,道:“你不是一個人,更不是惡情的徒弟!”
杜顧宇聞言心臟頓時停止跳動,兩個呼吸後才恢復,他紫青著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寶象老祖也沒管這些,吃了幾口菜,放下筷子從懷中拿出一枚黃金盤龍鈕璽,放在杜顧宇面前道:“拿著它,不管你到底是誰,往後也別落了老子的威名。”
這枚璽長一寸,寬一寸,高一寸有餘,同體金光閃閃,但又不似真金。那盤龍鈕栩栩如生,龍威瀰漫。
杜顧宇感到寶象老祖異常平靜,言語中多有離別之意,心道:“莫非這老淫僧故意試探我,要是我拿了這璽,恐怕就要配上一條命,既然裝孫子就要裝到底,不著急!”
他傻笑兩下,將黃金盤龍鈕璽推回寶象老祖手邊,道:“師祖爺爺這是何意,您已經送了我一件寶貝,我又怎能再拿您的東西呢。師祖爺爺,孫兒有一事不知還望爺爺答疑解惑。”
“何事?”寶象老祖收起金璽,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他眉毛一動,笑意頓時變為疑惑。
杜顧宇搬著椅子湊近一點,神秘兮兮的道:“師祖爺爺到這應該不是為了那枚肉果吧?”
寶象老祖腦袋一歪,露出詭異的笑容,反問道:“怎麼,你師父沒和你說原因?”
看到寶象老祖的樣子,杜顧宇沒有立刻回答,做了幾年妖獸,別的沒怎麼學會,對危險的感知倒是增強了不少,此刻寶象老祖心中已然起了殺意。
杜顧宇低下頭,眼睛看著凹凸不平的地面,嘗試著說道:“孫兒是師父在安南新收的弟子,他老人家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就被追敵逼走了,之後我就遇到了師祖爺爺你。”
話畢,兩人又沒有說話,酒肆內再次變得安靜。小鎮人去家空,幾隻烏鴉飛到酒肆旁的樹上,蠶食著樹下屍體,發出幾聲喜悅名叫。
寶象老祖拿起酒罈,往杯中傾倒,晃動兩下只有三滴佳釀落入杯中,他把酒罈扔在地上喊道:“拿酒來!”
接著又對杜顧宇道:“老子來安南確實不是為了肉果,是為了你的師叔——敗聽。那小子偷了我的東西,叛出了寶象寺,老子就是為了清理門戶才來的。對了,說來也奇妙,你師叔敗聽俗家名字也姓宋。”
杜顧宇道:“那師祖爺爺,您是不是在找師叔的路上,遇上了別的什麼麻煩?”
就在這時,青衣抱著兩壇酒來到,杜顧宇起身接過一罈,開啟給寶象老祖斟滿。這一次寶象老祖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猶豫。杜顧宇見此長鬆一口氣,再次變得氣定神閒。
寶象老祖道:“老子以為你和那群人是一夥兒的,再加上你身上一直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與打傷老子的傢伙一樣。所以我才會檢查你的儲物袋,不過你小子放心,就算你手裡有好東西,老子也不會動半分。”
杜顧宇聞言著實有些驚訝,能打傷寶象老祖,恐怕只有元嬰修士才能做到,但看寶象老祖氣定神閒,智珠在握的樣子。好像斷定了那元嬰修士不會追上了。
而且他的身上有和那人相似的氣息,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