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份顫抖著身體,扔掉手中的刀鞘,跑到陶陽明妻子身邊,將其抱在懷中,淚涕俱下,嘟嘟囔囔,看樣子兩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眼淚不在落下,陶份走到了陶儼的身邊,將陶儼丟失的寶劍拿回來,他一連四劍刺在陶儼的身上,一邊刺一邊說道:“我這麼做有錯嗎?有錯嗎?是我保護了陶家,是我!不是裡面那個死人,也不是你……”
刺完最後一劍,滿身鮮血的陶份,踉踉蹌蹌走出了屋簷下,就在這個時候,陶府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敲梆子聲,接著便是密密麻麻的火焰流失,從天而降。
眨眼間,陶府便被火海所籠罩,陶份看著四處著火的房屋,右手一鬆,陶儼的寶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緩緩張開雙臂,顫抖了幾下,轟然倒地,身上插滿了流失。
陶府內響起最後一陣刀劍聲後,立即沉寂下來,烈火熊熊燃燒,沒過多久,又是一陣喊殺聲響徹天際,之後就徹底安靜下來。
四周也靜悄悄的,除了火焰燒灼木頭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響聲,今夜所發生的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一樣。
大梁城外的一處山莊內,一雙精明的眼睛,從灶臺下面露了出來,確定四周無人且伸手不見五指。他搬離了灶臺上的東西,跳到地上,轉身就要抓住某一樣東西。
不過,眼睛的主人沒有想到的是,一把反射著月光的寶劍,從黑暗中伸出,刺穿了他的心臟。
寶劍抽出,灼熱的鮮血激射到牆面上,留下了一道不甘的印記。
半個時辰後,整個莊園燈火通明,身穿宋國皇室禁軍服裝計程車兵,押送著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陶家弟子,來到了莊園的空地上。
這些個陶家弟子,不愧是陶佚挑選出來,面對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大兵,沒有一個表現出恐懼,彷彿沒有事情一樣。
這群人中,雖然有亡命之徒,門下賓客護送,但面對禁軍和王府的精瘦老人,依舊全軍覆滅。
當然,禁軍也不是沒有損傷,不但損失大半的兵力,就連王府的精瘦老者,也在混亂中被人削去了首級。
這些禁軍的領導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的小皇子以及他的夫人,陶諾然。
此時的陶諾然,一身軍裝,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味。
她一雙靈眸閃動,不停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人,終於在背光處,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陶佚!
“把他帶出來!”小皇子也看到了陶佚,他毫不客氣的命令手下,將陶佚拉出人群。
陶佚學醫,身手沒有校尉好,被人一拉再一推,竟然跌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看著陶佚的倒黴樣,小皇子哈哈大笑道:“我的老丈人,你也有今天,如果不是你的好女兒,我的夫人說不定今天還真的讓你們給逃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陶佚聞言,看看陶諾然,有看看小皇子,臉色鐵青問道。
“做什麼?這要問你的女兒才行,諾然我把他交給你了!”
小皇子將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令牌交到了陶諾然的手上。
一旁站著的禁軍校尉見狀,伸了伸手,想要阻止小皇子,但想到這事人家的家事,只好作罷。
要知道,禁軍只有令牌才能調動,令牌在誰手裡,他們就要聽誰的,就算是讓他們殺死皇子,他們也不能拒絕。
小皇子將令牌放在陶諾然眼前,左手卻握住了腰間的寶劍。
陶諾然看了一眼小皇子,小皇子立刻露出笑臉,見狀,她接過令牌,放在懷中蹲下身子,面對著陶佚問道:“父親,我問你,你又想到過今天這個結果嗎?”
“諾然,我……我是你父親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向小皇子求個情,放了我身後這些,你的堂兄弟們如何?”陶佚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痛苦的說道。
“我問你,你想到過這個結果嗎?”陶諾然彷彿沒有聽見陶佚的話,就這麼一句來回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陶佚聞言,收起了悲痛的神采,臉上轉變成狠辣,兇狠的盯著陶諾然問道。
陶諾然扔掉手中的劍,雙手抬起陶佚的臉,淚眼婆娑問道:“你為了這件事,害死了我母親,也害了我,我現在就想問你,你考慮過這個結果嗎?”
“你一個女人懂什麼,欲成大事者,至親可殺!你母親為了我,心甘情願赴死,生下了你,沒想到你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一切都毀在了你的手上!”
陶佚見事情再無第二種結果,索性放棄了一切,露出瞭如山真面目。他怒視著陶諾然,掙扎著站了起來,癲狂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件事,我陶家上下四代人,費了多少心血,如今被你毀了,毀了!”
“我費盡心思下毒,讓整個宋國國民得了瘟疫,又拼命治退了瘟疫,拯救宋國於水火之中。我……”
陶佚越說越瘋狂,甚至將一些秘密和盤托出,令在場的所有士兵大吃一驚,更有憤怒者,忍無可忍,拉過一個陶家後人,斬首以洩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