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都督,雷家寨已經易手,城外裡許佈滿鹿砦,車馬不能行,主城門外堆滿守城將士的屍體,城上豎陳姓將旗,為大梁護國大將軍。”
“什麼!”
宋文遠倒吸一口冷氣,這才半天的功夫,雷家寨就失守了!?
沒想到敵人厲害至此,宋文遠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傳令下去,大軍紮營,就地休息,做好防守,房子賊人偷營,匠械營連夜整備攻城器械,明日一早,攻城!”
眾將轟然應諾,迅速下去佈置了。
宋文遠望著遠處的雷家寨,眼睛眯了起來,他感覺到了事情的難辦,敵人強悍的出乎預料。
他不敢怠慢,命人再次把範承業叫了過來,順便把他那個軍事勞邑也叫了過來。
“承業,沒想到啊,賊人動作這麼快,竟然半天不到就攻下了雷家寨,事情棘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你和他們曾經打過交道。”
範承業此時也是頗為驚訝,不過他早便猜到是這個結果,自從宋文遠確定了這夥人就是當初攻擊錫城的那些人,他就已經知道了,雷家寨必然失守。
別說是雷家寨,便是他經營的自認是鐵桶一般的錫城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時間便被人家攻破,一萬多士兵崩潰,雷家寨可遠遠比不上錫城,所以在那些人的面前更是不在話下了。
此時宋文遠問他的意見,他真不好張口,他的意見只有一個,跑!
他想不出來要怎麼樣破那種可怕的武器,從頭到尾一直是被壓著打,連人家的邊兒都摸不到,這樣的敵人,根本是不可力敵的。
但是現在他肯定不敢這麼說,他看向一旁的軍師。
軍師勞邑上一次在城頭上的表現幾近瘋狂,他差一點就認為勞邑瘋了,好在最後軍師恢復了正常,並且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此時他只能寄希望于軍師能說出些道道來了。
勞邑雙手一禮,頗為自信的說道:
“回大都督,我家將軍失了錫城主要原因是對敵人新式武器的不夠了解,這才吃了虧,不過萬幸我與我家將軍逃過死劫,這才能帶著寶貴的經驗站在大都督您的面前,若非我家大將軍遭這一番磨難,便是咱們大楚任何一支隊伍面對這樣的敵人,也都得吃大虧,但眼下不一樣了,有了我們……”
宋文遠皺眉,出聲打斷了他的囉嗦,“勞軍師,說重點。”
“是,大都督,卑職有些心得,或許能克敵制勝。”
“講!”
“卑職觀察過,敵人的武器在射程上遠遠優於我們,在錫城攻防戰中,城頭床弩一箭未發便遭遇敵人的打擊全軍覆沒,究其原因是射程上因素,敵人的天雷怕是幾倍於床弩的射程,所以,這第一步,我衝鋒將士便需拉遠距離,越遠越好。
第二點,卑職觀察到,那天雷雖然威力強大,但終究殺傷範圍有限,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避免聚集在一起,即便是衝鋒的將士,也要儘量拉開距離。
這最後一點,便是需得製造強力的盾牌,卑職觀察過,敵人除了天雷以為,敵人還有一種能發射鐵丸的強大武器,普通盾牌鎧甲皆不能敵,卑職建議製造盾車,將士們躲與其後,快速推進。
世上諸事,有利就有弊,卑職大膽猜測,敵人那厲害的武器只能打遠不能打近,只要將士們抵達城下,或許就能躲避敵人的打擊,則大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