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騎兵割麥子一樣的倒下,戰馬嘶鳴,努力要站起,卻接連暴起數朵血花再次栽倒在地。
後面的騎兵躍過倒地的同伴,臉上帶著驚恐,可還是緊緊的伏在馬身上,不停的往前衝,他們只有一個期盼,快點衝到敵人的眼前,只要衝進去就好了,衝進去就可以調換角色,衝進去就可以砍瓜切菜了,他們終究只是步兵而已。
四挺機槍幾乎同時打完一個彈鏈,機槍手快速又有條不紊的更換彈鏈。
敵人的騎兵已經倒下了一片,但這短暫的停歇似乎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全都驚喜的抬起身子,有的甚至高舉起馬刀,嚎叫著加快了前衝的速度。
終於輪到龐倫了,他的親兵隊就是為了補充機槍射擊的間隙用的,他的手狠狠的揮下,大叫一聲,“放!”
“呯!呯!呯……”
一百五十支98K一下一下整齊的開槍,槍聲宛如一聲,動作規範又充滿了美感,就像是完美的戰爭機器,機械又無情。
每一次槍響,對面就會倒下一片,五次槍響,便有幾百名騎兵斃於馬下。
親兵隊開始裝彈,機槍又開始了咆哮。
所剩無幾的騎兵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對面那從沒有見過的武器厲害到讓人絕望的地步,在一聲聲炸響和啾鳴聲中,生命被無情奪走,這是一支他們根本無力對抗的力量,他們是在和神對抗!
敵人最後的騎兵倒在了陣前二十步的距離,身上插滿了箭桿,瞪著不甘的眼睛,死不瞑目。
三千多騎兵,能逃回去的寥寥無幾。
陳墨不知道城裡還有多少人,他也不在乎,現在城門還沒有關,他必須趁這個機會衝進去。
“崔東元,向城內炮擊,黃登平,奪下城門!”
陳墨下了命令,黃登平率先衝了出去,身後的越人發出震天的喊聲,山呼海嘯一般的向城門湧去。
白宏放走到陳墨的身邊,默默不語。
陳墨看了看他,此刻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都是楚人,陣前倒下的,也算是他的同胞,想必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這就是戰爭,雖然你不願意,但今天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你們的殘忍,他們絕不會再把你們當成同胞了,早一天認識這一點便能早一點讓你放下包袱。”
猶豫了一會兒,陳墨還是對他明說了,既然白宏放和那些楚人成了他計程車兵,早晚要上戰場,他陳墨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敵人,他不希望在以後的戰場上,這些人發揮不出應有的戰力,甚至成為他的拖累,要是那樣的話,不如儘早把他們派往別處。
白宏放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大將軍放心,卑職既然已經發了誓就絕不會違背誓言,卑職誓死追隨大將軍,雖然他們是楚人,但他們現在也是我們的敵人,這一點在戰場上卑職不會手下留情的,卑職只是在嘆息,大將軍的武器太過霸道,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和認知,您的武器怕是會徹底改變以後的交戰模式,您註定會成為這片大陸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