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間,一晃眼,一道流光直奔郝巢飛去,正打中他的胸口。
郝巢一聲慘叫被打落馬下,禁衛軍集體縮成一團,有些色厲內荏的舉刀對外,眼中終於有了些慌亂。
白宏放分開了眼前的親兵,大步走了出來,剛才正是他把頭盔飛了出去,將郝巢打下馬。
“狗皇帝竟敢軟禁大將軍!如此昏君活該他滅國,要不是大將軍帶著兄弟們沒日沒夜的來救,現在他還有機會安穩的坐在他的龍椅上嗎?早就被焦人關進了囚車裡帶回去展覽了,沒有嘉獎也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簡直是昏庸至極!還有你們,就憑你們這些渣渣竟然也敢染指大將軍的隊伍,也配!?弟兄們,下了他們的刀,誰敢反抗給我剁成肉泥!”
白宏放手下的兵可不客氣,尤其是他們聽到白宏放說的,已經被他們奉為信仰的陳墨大將軍竟然被狗皇帝軟禁了!?頓時都不幹了,群情激奮,二話不說,不管對面的禁衛軍放沒放下刀,掄起長矛就是一頓砸。
可憐的禁衛軍雖然惱火,但誰也不是傻子,對面雖然在攻擊他們,但顯然還保持著剋制,否則對面的長矛就不是砸而是捅了,所以,為了保命,乾脆扔了刀抱著頭苦忍。
郝巢最是悲催,被打的頭破血流,整個腦袋腫成了豬頭。
董傲也沒能逃過毒手,被拽下馬一頓拳打腳踢,這是他第二次享受如此待遇了。
唯一沒有捱揍的就數躲在一旁的藺恆了,主要原因是他穿著一身文官服,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不敬的話,又沒有武器,士兵們對他還算是客氣,但儘管如此還是被拽下了馬,推到了白宏放的面前。
片刻時間,董傲、郝巢還有一眾禁衛軍全都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跪在了地上。
白宏放轉頭看向姬超和黃登平,臉上不怒自威。
“姬將軍,你怎麼說?我知道你難做,不管怎樣,那狗皇帝也是你的皇帝,你若多有不便可自行離去,我不攔你。
黃登平,你不能走,你雖不是大梁的兵,但你是大將軍的兵,你若走,我必殺你,今天我白宏放豁出去了,就算是屠城也要把大將軍救出來,你可願助我?”
姬超一股熱血上湧,只覺自己剛才的猶豫簡直不可饒恕,讓他羞愧的無以復加,按道理來說,這是一個白宏放徹底恢復自由的大好機會,他完全可以帶著部隊脫離這裡,便是直接逃回楚國也不會受到楚國皇帝任何的處罰,說不定還會得到獎賞,畢竟他保住了六千多楚人士兵的性命,要是他狠下心來,屠了他們所有人再走那更是會帶給他巨大的戰功。
但是他沒有,他一個大將軍前幾天剛剛收服的外籍將領,此刻想的都是拼了命的去拯救大將軍,而他竟然還在猶豫要不要妥協服從皇帝的愚蠢命令?
簡直是恥辱啊!
他啊的大叫一聲,嘶吼出心中的悶氣。
“老白,你說得對,我的命是大將軍救的,兄弟們發過誓,這輩子追隨大將軍,皇帝無能,丟了江山,現在竟然還敢軟禁有功之臣,如此昏君,助他何用?我聽你的,只要你能救出大將軍,我打頭陣!”
黃登平也叫嚷了起來,“老白,你個混蛋,老子讓你說的像是個忘恩負義的雜種,別忘了,老子跟大將軍混的時間可比你長,而且咱們的戰鬥力可不比你差,前幾天你的人還被老子打的屁滾尿流呢,救大將軍的事兒你靠邊,我們越人來!”
白宏放哈哈大笑,“好,狗皇帝無德無能,咱們把他的龍椅搶下來給大將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