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放,你該死!”
錫城議政大廳,楚軍南路交通大將軍範承業暴跳如雷。
“六千大軍圍剿一個小小的船場,結果你打成這個熊樣,你踏馬還有臉回來!來呀,押下去,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白宏放跪在地上,大聲辯解道:
“將軍,不是卑職不用命,實在是敵人太過強大,他們有一種強力的武器,讓我們……”
“閉嘴!那些梁人被我們打的都快亡國滅種了,他們要是有什麼厲害的武器,早就拿出來了,到了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像個男人,痛痛快快的承認自己的無能,還要狡辯,若不是看在你我同門師兄弟的份上,我現在就砍了你!”
白宏放雙目含淚,“將軍,屬下句句事實,很快您就會看到,敵人一定會進攻錫城,若不早做準備,定然還會吃虧,將軍……”
範承業已經失去了耐心,手一揮,“拉下去!”
頓時走上幾名親兵,拖著白宏放下去了。
範承業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這群梁人混蛋,竟敢埋伏我大楚軍隊,該死,該死!”
範承業怒火中燒,這一次損失巨大,他奉大皇子命令,率一萬楚軍駐守錫城,保障後勤水路暢通,本以為是個肥缺,沒想到竟然遭受如此損失,他該怎麼向大皇子交代!
不行,必須把臉面找回來,那些該死的梁人,必須消滅他們!
“軍師,你怎麼看?”
稍微冷靜下來的範承業,側頭問向一旁的軍師。
範承業的軍師名叫勞邑,原本是老師家中的食客,範承業帶兵以後,勞邑來到軍中,以軍師知名輔佐之。
勞邑大約天命之年,身形消瘦,一綹三羊胡,面色蒼白,眼神渾濁,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但範承業卻從不敢怠慢,只因這勞邑學識淵博,智計深沉,每每給他出的注意總是能一針見血,直中要害,只不過這一次沒想到卻沒有奏效。
勞邑一直皺著眉頭,仔細思考,只不過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實在也搞不清為什麼這次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包圍作戰,卻被人打的體無完膚,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此時範承業的問話,喚醒了他,他琢磨了一下說道:
“將軍,剛才白將軍的話也未必是託詞辯解,六千大軍水面陸地兩面包夾,就算不用白將軍指揮,以我大楚士兵的戰鬥力也可消滅同等數量的敵軍,出現如此情況,或許真的如白將軍所說,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敵人太厲害。”
範承業愕然了一下,白宏放的話他可以當放屁,但是軍師也這麼說的話,他就不能不重視,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勞邑又接著說道:
“要確定這件事不難,只要把白將軍的手下還有那些逃回來計程車兵們招來問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