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雙方都發現了陳墨的存在,表現不一。
大梁戰兵們,自然是欣喜若狂,看得出是那種掩飾不住的激動,但他們很清醒,沒有一窩蜂的向陳墨的隊伍裡撲來,否則的話,陳墨真有可能下令開槍阻止,要是被他們把自己的隊形衝亂,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再看對面的敵軍,看到了戰兵的後援,也沒再步步緊逼,而是停在了原處,保持著兩百米左右的距離,既不進攻也不離開。
實際上這個距離足夠陳墨先發制人的打一波了,但他要出其不意,給敵人一個狠狠的打擊,不打則已,打就要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再也不敢來。
遠遠看去,敵人也多是步兵,大略有四五百人的規模,而跑過來的大梁戰兵,人數明顯少了一半還多。
很快,疲憊不堪的戰兵們跑到了陳墨的面前,陳墨走到路中間站定。
“哪支部隊,報上名來。”
陳墨喊道。
那名校尉軍官手上單刀背後,走出來單膝跪地執禮,“末將鹽城瓦朗鄉仁勇校尉姬超,參見將軍。”
陳墨穿著將軍軟鎧,雖沒有著盔甲,但還是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是一名將軍,姬超行禮恭敬回答。
陳墨望了一眼遠處停止不前的敵軍,皺眉問道:“起來回話,怎麼回事?”
“稟將軍,卑職有罪,願戰死沙場,只是這幫兄弟,罪不該死,是我大梁復仇的希望,還請將軍好生照顧!”
陳墨只是問了一句,沒想到這姬超竟然紅了眼睛,說出決絕之語。
“姬超,大敵當前,不得意氣用事,長話短說,先介紹敵情,其他事以後再說。”
姬超抹了一把眼淚,恭敬答了聲是,這才簡要說了起來。
鹽城是大梁的製鹽重地,也是敵人重點攻擊的城市,鹽城的瓦朗鄉是鹽倉重地,常年駐守兩千戰兵,守將杜晨良。
敵軍圍困鹽城的時候,杜晨良不顧姬超的反對,美其名曰突圍報信,實際上是逃之夭夭。
姬超率五百戰兵毅然留下,抵擋敵軍進犯。
後敵軍進攻瓦朗鄉,姬超率兵拼死力戰,激戰一天一夜,傷亡過半,姬超不忍士兵全都葬身於此,遂率軍趁夜突圍。
丟失了鹽倉,為將者棄城而逃,姬超一直不齒自己的行為,一路自責,只想著等士兵們都安全了,就回身殺敵,為國盡忠,捐了這條命,也算是沒有為姬家祖宗丟臉。
只是沒想到大梁潰敗迅速,這一路上有太多逃難的人群,頻頻遭到敵軍小股部隊的襲擊,他又率隊開始收攏難民,並一路護送,走到黃龍湖附近,遭遇到越國軍隊追殺逃難人群,姬超率軍進擊,雙方大戰。
陳墨聽明白了,原來這姬超是個認死理兒的傢伙,倒是憨實的可愛。
“原來如此,行了,姬超,帶著你的人到後面休息去吧,剩下的戰鬥交給我。”
姬超一愣,沒想到這個將軍這麼好說話,“將軍,卑職還能戰鬥,願打前鋒。”
陳墨看了安他,這傢伙渾身上下多處刀口,身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應該是都有了,顯得有些慘烈,這種情況下,還要出戰,是個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