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丘居高臨下,陳墨有信心抵擋一會兒,來不及挖戰壕了,只好讓盾牌兵擋在前面,抵擋敵人有可能射上來的弓箭。
敵軍的騎兵動作很快,毫不停歇的往小山坡上衝鋒,距離不過二百多步。
陳墨也不再客氣,架好機槍,兇猛射擊。
噠噠噠的射擊聲,在山谷間迴盪,激射的子彈發出刺耳的啾鳴射穿一個個肉體,飆起陣陣血霧。
前衝的敵軍騎兵成片栽倒。
親兵隊在這個距離上的射擊基本上可以保持準頭,幾乎每一槍都會放倒一個敵人。
這股力量就相當恐怖,短短几個呼吸間,山坡下就倒伏了幾百具屍體。
敵軍的衝鋒為之一滯。
藉此機會,陳墨趕緊更換彈帶。
身後的老兵們也終於完成了兩輛馬車的連線,為了防止馬車被急流沖走,上面堆上了石頭增加重量。
馬車放下去,最開始很順利,快要到對岸的時候被水中的石頭卡住動彈不得。
幾個老兵情急之下跳入水中,企圖搬開河底的石頭,然而卻扛不住水流的力量,直接被沖走,慘叫著摔下瀑布。
山坡下的敵軍也看明白要他們塔橋的企圖,再次整軍向坡頂衝來。
形勢頓時危急起來。
陳墨暫時顧不得後面,只能是咬牙對山下的敵人進行阻攔射擊。
敵軍騎兵隊企圖繞道而上,但橫移卻增加了暴露在槍口下的時間,給了親兵隊更多的射擊機會,這一波,敵軍丟下了更多的屍體,又不得不後撤下去。
身後的救命橋依舊沒有起色,陳墨等不下去了,去把景良從馬車上抓了下來,摁在自己的馬克沁旁邊。
“機槍現在由你負責,敵人要是衝上來,你也別活了。”
要說對馬克沁的熟悉程度,這些人當中,可能除了他就屬景良了。
之前沒有把他編進自己的親兵隊裡,那是因為他是一個御醫,有更大的作用,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
景良哆哆嗦嗦的開啟保險,臉上有些緊張,“我、我只會治病救人……”
陳墨揪著他的衣領,大吼:
“聽著景良,你現在必須先是一個戰士,然後才是一個醫生,給我擋住敵人,要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扔下景良,陳墨不去管了,聽天由命吧。
他看著卡在河水中的馬車,要來一根繩子,咬著牙爬上了最前面的那輛馬車,將繩子拴在車頭上,然後又爬了回來,另一端纏在自己的腰上。
隨手牽過一匹戰馬,翻身而上,大喝一聲,雙腿一夾,硬逼著戰馬向馬車上跳去。
戰馬吃痛,向前竄出,跳上了馬車,騰挪幾步,在河心處猛的一跳,竟是躍到了對岸。
這一下河這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他們的大將軍,似乎大將軍有辦法!
陳墨下馬用力拉扯繩子,十人之力豈是常人能比。
卡住的馬車愣是讓他生生拽了出來,兩輛馬車終於架在了河上,形成了一座簡易橋樑。
眾人激動歡呼。
老兵們將早已準備好的木板搭在車上,老皇帝和大臣們最先過河,有驚無險。
然後是戰馬和物資,最後所有的人都過了河,只剩下親兵隊依舊在頑強的阻擊敵人。
河對岸還有幾輛四輪馬車,沒有馬車,他們的隊伍走不快,說不定還會被敵人追上。
想到這裡,陳墨又跑了回去,嘿的一聲,他一人便扛起了一輛馬車,搖搖晃的從橋上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