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蕭若若,一旁的景良聽了都是一臉懵逼,還有這種操作!?
陳墨也是無奈之舉,他沒辦法進行血型配對,只能賭,賭蕭若若和他爹的血型一樣,要是不一樣,那就是命了。
雖然換血這件事聽上去很有些可怕和不可思議,但一聽是救她爹的辦法,蕭若若眼中閃過決然。
“夫君,你要我怎麼做,我聽你的。”
這聲“夫君”喊的陳墨心裡暖洋洋,美滋滋,他也不墨跡, 把蕭若若拽到屏風的後面,找了一個矮几,讓她坐下,替她脫下鎧甲。
看到她肩頭的箭傷,讓他心疼不已,拿出急救包裡的止血粉,先替她把傷口處理了,這才開始抽血。
沒有抗凝血藥劑,他必須儘快,折騰了半天,堪堪輸了200毫升左右的鮮血給老皇帝。
他不敢再抽了,蕭若若額頭見汗臉色發白,要知道剛才受傷她也流了不少血。
陳墨死死的盯著床上的老皇帝,如果血型不對,他現在就應該有反應了。
可過了半天,老皇帝並沒有劇烈的反應,反倒是呼吸變得勻稱平穩。
景良上前把脈,喜上眉梢,“陛下脈象平穩了!”
陳墨終於大鬆了一口氣,要過景良熬製的補血湯,先讓蕭若若喝了下去。
老皇帝的命算是保住了,然而危機卻並沒有消除。
城外的敵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必須想辦法穩住敵人。
而此時的景良儼然成了大梁城內所有守軍的主心骨,就連蕭若若都是一副崇拜的眼神,對他言聽計從。
因為他現在的表現,堪稱神明。
能活著,誰願意死?
陳墨做了幾件事,第一,召集武將,重新佈置了城防,從平民中挑選強壯的男丁,讓他們換上軍服到城頭上去,或站或跑動都可以,他要製造出兵力依然充沛的假象。
第二,從現有守軍中精挑細選出十二名忠心耿耿的戰士來做自己的親兵,最好是弓箭手,要為成立他的98K小隊做好準備,要知道,剛才的那一頓機槍掃射,給他足足帶來了67個軍功點,加上原來的323點軍功,他這還差一百多軍功點就升級了,不過他一點兒都不慌,他讓蕭若若去給他找皇宮裡值錢的珠寶來,只要再來幾塊和田老玉,他的軍功點根本就不成問題。
第三,派一個能說會道的文臣準備去敵方那裡談判,穩住敵人,拖延時間。
第四,找地圖,選擇逃跑路線。
陳墨想的很簡單,逃走,絕不坐以待斃,也絕不困守孤城,趁著老皇帝現在昏迷還不能做任何自殺式的決定之前,快點跳出包圍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躲風頭才是最緊迫的。
但蕭若若並不這麼想,這皇城是她蕭家的根基,尤其是皇城,更是皇家的代表,連皇城都沒了,豈不是代表著大梁的滅亡?
這就有點兒死心眼兒了,陳墨試著說服他。
簡單的講事實擺道理。
留下來,城破國滅。
逃出去,城破,但蕭家人還在,老皇帝還在,就不能算滅國,頂多算流亡,而且這種流亡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一門心思的留下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蕭若若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墨,“可是你這麼厲害,難道不能幫我守住城池嗎?要知道我們還有十多萬的百姓,實在不行可以徵召他們為你作戰。”
陳墨捂著額頭,懊惱不已,這娘們怎麼這麼軸呢!
逼得他沒辦法了,讓景良把剩下的子彈都拿了過來,跟她比劃著,“這些子彈還剩下不到兩千發,就算一發子彈能消滅兩個人,也頂多能消滅四千人,城外可是有三十萬大軍,人家讓你隨便殺,你都能把自己累死!”
蕭若若眼中的神光終於黯淡下去,她知道,陳墨說的是對的。她低下頭,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這大概就是大梁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