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洛瑞星一臉心疼,抱著昏迷不醒的沈書楠離開,任娉婷無所適從,她忍不住辯駁,“我真的不知道綁來的人會是她,我只是針對沈慕寒而已,你要相信我啊!”
這樣的辯駁無疑是洛瑞星不能忍受的,他將車門開啟,輕手輕腳的將懷裡的人放在車廂後座上,用毯子將她裹好才關上車門看向面前的任娉婷。
子片刻的沉默中,只覺得兩個人之間早已變的遙遠,如同隔著銀河一般,“有什麼區別嗎?娉婷!無論你想綁架誰,這個舉動就已經讓我看清了,如今的你是多麼齷蹉不堪。”
任娉婷緊咬著雙唇,拼命的搖頭不知何時奪眶而出的眼淚,順著臉頰低落而下。
她想要辯駁卻隻言片語也說不出口,只能一臉悔意無聲的流淚。
洛瑞星默默搖頭頹然嘆氣淡淡開口,“我惦記南南的傷勢,你自己打車回去吧。娉婷,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姑娘了。”怔愣在原地的任娉婷感覺的到,漸漸離去的人是徹底對她失望了。
洛瑞星驅車開向醫院,提前打電話給艾德森,讓他安排好醫生和病房。
事先準備好了一切並封鎖了所有訊息,在醫生為沈書楠進行全身檢查之後,告訴洛瑞星病人身體上並未太過嚴重的外傷。
“可是恐怕這段遭遇,會在內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人在收到強烈的精神刺激之後是會有後遺症的,最好讓她安心靜養保持好心情,切勿在這段時間大喜大悲。”
好好的一個女孩,昨天的時候還生機勃勃的,在電視機上光鮮亮麗的對抗著所有的記者,今天竟然變成了這份受驚了的小獸。
“哎。”
醫生嘆了口氣,心裡想著這人前光鮮亮麗的職業背後的悲哀,別人看不見的悲哀。
洛瑞星謝過醫生這才回到病房,已經接近甦醒的沈書楠像是經歷了一場夢一樣,儘管沒有生命危險,可手腳的外傷卻依舊讓人驚心觸目。
“我這是在醫院?”沈書楠聲音沙啞,視線漸漸清晰,察覺到了手臂上扎著留置針,有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血管流入體內。
洛瑞星俯身靠近,握著對方的手卻唯恐碰到手腕上的淤青弄疼對方。
“你醒了?感覺好點沒有?”
眼前的人依舊氣色很差,在等待她甦醒的過程中,洛瑞星的腦海總是定格在解救她的那一瞬間。
狼狽不堪手腳淤青,遭受了極大的刺激和非人的待遇,精神上的損傷遠遠要比身上的外傷要嚴重的多,這需要更長時間的修復。
沈書楠看出對方的失神,還有神情中參雜的自責和痛楚。
這還是洛瑞星嗎?那個驕傲自信的洛瑞星。
她印象裡的洛瑞星從來不曾擁有過這樣的神情,看見他難受,沈書楠莫名的心內一緊,這樣比自己受了驚嚇還讓她難以接受。
於是她剛剛好轉了些,一時之間反倒安慰起對方,“別這樣,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看著這個女人居然會如此堅強的安慰自己,甚至尚且紅腫的眼睛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是啊!還好你安然無恙,否則我該多麼後悔和你冷戰那麼久。”
他拉著她的手背,“謝謝你,給我彌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