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久到連沈書楠都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終於開口,“如果說我出入公寓是為他的孩子做家教,你相信麼?”
“我信!”
“他對我提過不止一次無力的要求,當時我的名氣還不如他大,在公司告狀了幾次都沒有得到認真的對待,可是我真的,對他沒有一點的非分要求,他的女兒才四歲,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一口一個蔡阿姨讓我無法拒絕繼續授課的請求。”
說著說著,聲音開始哽咽,沈書楠順了順她的後背,“我信。”
她篤定的說。
“可是她不信啊!”她說的是朱琦的妻子,“聽說她是a市一位政府高官的女兒,他爸爸的權利很大,我們很多電影和廣告招商都要靠著她爸爸的幫忙,有一天朱琦在我教完了他女兒鋼琴的之後送我出門,也不知怎麼的忽然拉著強吻了我。”
剛剛已經平靜下來的嘴唇又開始顫抖,“我是被迫的,我是被強迫的!為什麼所有的媒體都不報道朱琦非禮在先,都要給我扣上一定小三的帽子,我不是啊!”
我不是!
無力的呼號讓沈書楠渾身義憤填膺,憑什麼呢?花心的是男人,不負責任的是男人,最後受苦遭罪收到譴責的是無辜的女孩子。
想到這裡,她拉起蔡健雅的肩膀,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擦乾了她臉上的淚水,“不要在哭了,我幫你擦乾眼淚,今後都不要因為這個男人哭了,讓他看見了心疼麼?你看看,現在你都成什麼樣了,他是否有一點點的補償?還是說讓他道歉,站在媒體聚光燈的面前承認,是他的錯,與你無關?哭,你哭又能解決問題麼、是能解決你現在所處的困頓,還是能幫你東山再起?”
一連串的話說下來,根本不容反駁,也沒有話來反駁。
沈書楠說的話句句在理。
在這個公寓裡醉生夢死這麼長時間了,她試圖用這樣的辦法讓那些網友和觀眾忘了她,讓朱琦的妻子放過她。
可是,現在社會的生活壓力那麼大,每一個小小的熱點話題有人忘記自然就會有人記起,鍵盤俠在網路上盡情發洩著他們的壓力。
而她,想要從夾縫中求生存,像螻蟻一樣在洞穴裡卑微的活著,更是不可鞥。
沈書楠要她站起來。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三天後,我會召開一場記者釋出會,用你的名義。”
“你瘋了!”蔡雅韻渾身顫抖的丟開沈書楠的手,“為什麼要我去記者會,你要害我!”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她開啟手中的筆記本,“第一,他的女兒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第二,他是否給過你除了課時費之外的錢財,第三,你知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請你認真如實的回答我這幾個問題,這對你和我來說,都很重要。”
她早就不想去回想那段黑暗的歷史,但是沈書楠眼神堅定,讓她莫名的想要相信,想要跟著她去賭一賭。
還有什麼可輸的呢,她已經跌倒了人生的谷底,沒有再下降的餘地。
就當做是解救自己吧,她吸了吸鼻子,回答到,“我教他的女兒鋼琴課,他從來不會當著他女兒的面對我動手動腳,看的出來,他對女兒還是真心實意的愛護的。”
虎毒不食子,沈書楠意料之中。
“第二麼,他只送過我一次卡地亞的手鍊,我沒有收,隔了不久他又送了我迪奧的香水,我也拒絕了。”說道這裡她頓了頓,好像是說到了什麼不想回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