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拿著兩個茶杯對比了一下,若非剛剛這姑娘開口提及,她都不知道這茶杯的花紋還有所不同呢。
這姑娘還真是觀察入微。
拿了畫有石榴的茶杯緩緩倒入茶水,茶水剛沏不久,依舊冒著熱氣,茶水在杯中盪漾出點點的波紋。
白芷的手微微一頓,茶水也停了下來。
她的心中生出了些許的疑惑,或者該說不安。
這茶杯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繪的是普通的青花,從床的位置應該看不清這上面的花紋才是,可這姑娘怎麼看的如此清晰呢?連是石榴還是翠竹都能分得清清楚楚。
這姑娘究竟是何人?
“姐姐,你沒事吧?”姑娘輕輕咳嗽了兩聲,似在催促她早些將茶水遞過去。
白芷背對著她搖了搖頭,杯中的茶水倒映出她的小臉,有些憂愁,但是多的卻是不解。
“姐姐,莫非又在思念夫君了嗎?”姑娘輕聲問道。
白芷端了茶水遞給她:“你怎麼知道我有夫君?”
姑娘眉眼一彎,笑道:“似姐姐這般漂亮的人,若是獨自隱居於此,豈非暴殄天物了?只怕是個男子都不同意呢。”
白芷皺了眉,這句恭維,她只覺得諷刺。
姑娘見她不信,又笑道:“當然,我還有別的證據,門口晾曬了男子的衣物,但是擺放在床上的被褥卻只有一套,可以想見姐姐是與夫君共用……”
話音未落,但聽咚的一聲,姑娘手裡的茶杯一下落了地。
白芷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別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與其這樣猜測,不如說,你早見過我和容澤在這,你究竟是誰?又是誰派你來的!”
姑娘的小臉憋的通紅,用力的掰著她的手腕想要喘氣,但白芷下了死手,她只能拳打腳踢,著急的道:“姐姐,我……我真的是路過……”
姑娘的氣息越發微弱,微微眯起的眼睛,閃過淚盈盈的光芒。
白芷心頭一動,不由得鬆開了手,一下癱坐在床邊。
姑娘用力的咳嗽了起來,不知道是怕還是怎麼了,往床內縮了縮,怯怯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剛剛太過激動了。”
姑娘搖了搖頭,委屈的道:“沒什麼,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這裡的茶杯的花紋不同?”
這茶杯是容澤帶來的,他們當初在這裡隱居的時候,容澤帶了許多東西過來,在白芷看來這些東西不該是容澤喜歡用的才是。
以被褥為例,容澤在清誼觀用的是錦被,在這裡用的卻是普通的棉被,這種花紋樸素的被褥只有普通的山裡人家才會用。
當然,白芷最初把它歸結為為了掩人耳目,可這姑娘知道的實在太多,太清楚了。
白芷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複雜的望著這姑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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